法和銀家族長,三人對視一眼,齊齊無聲。
想來,這歐陽于飛實在是把王尊氣的太傷心,太傷心了。
歐陽于飛聽著冥島王尊發怒,頓時砰的一聲再度重重的磕下頭去。
“師尊,你知道的,我為的並不完全是她。”
我為的並不完全是她。
九個字,九個並無鋒芒,按理說一絲波瀾都不會起的九個字。
卻讓冥島王尊陡然朝後退了一步,撞上了那高高在上的龍椅。
低垂下眼,對上歐陽于飛抬起的頭。
額頭上深深的紅了一塊。
而那紅塊下的雙眼卻含滿了堅決,含滿了悲壯,含滿了無奈,含滿了愧疚,但是最終卻是決絕。
徹骨的決絕。
“師尊,你無法動的手,徒兒來動。
你無法下的命令,徒兒來。
你無法看見這千年傳承就這麼毀滅,徒兒來毀。”
鏗鏘有力的三個徒兒。
就好似三大千斤重錘,重重的擊打在冥島王尊的心上。
冥島王尊身形微微一晃,跌坐於那傳承千年的龍椅之上。
面上的神情一瞬間,幾乎複雜到了極致。
而他身邊的左右護法卻眉頭齊齊一皺。
左護法一步跨出,朝著歐陽于飛沉聲喝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給我說清常”
歐陽于飛這話一出,他感覺很不好。
說不清楚,但是那種無盡揪心和哀傷中的悲壯之感。
卻那麼清晰的傳達了出來。
如此……難道是他們錯了?他們誤會歐陽于飛什麼了?
左護法的詢問聲才一出,那銀家族長突然上前兩步。
輕敲了左護法的手一下,無聲的示意他不要插嘴,靜靜的看。
左右護法見此,對視一眼。
眼中閃過濃濃的不解和驚駭。
而琉月和軒轅澈等人也對視一眼,沒有插言。
歐陽于飛反叛冥島的關鍵,可能就要出了。
坐在龍椅上,冥島王尊看著抬起頭滿眼愧疚和決絕的歐陽于飛,那眼中的光芒不斷的變化。
兩人無聲的對視。
那是師徒間的一場心靈的述說。
是外人看不清楚,也理解不了的對話。
“你把冥島害成了這個樣子,你讓冥島馬上就要分崩離析,你讓這千年傳承立刻就要毀於一旦。
這不是我要求你的。
這不是我要的。”
看著歐陽于飛,冥島王尊在靜寂中緩緩的開口。
那聲音幾乎一瞬間老了十歲。
“不破不立,我們面對的也許是崩塌,是這冥島就這麼毀了。
但是,也有可能重生。
站在滿地廢墟上重生。”
歐陽于飛看著冥島王尊,滿眼希翼。
“舊的制度已經殘破不堪,無法在支撐這框架的發展。
那麼就讓我們不是毀滅,就是重生。”
擲地有聲的話在空蕩的大殿中徘徊,那麼鏗鏘有力。
琉月聽到這,屏除歐陽于飛眼中的沉痛,有點明白歐陽于飛是為了什麼了,當下很是詫異的揚起了眉。
這般的顛覆和新觀念。
簡直就是二十一世紀才有的制度觀念,新的發展觀念。
這個歐陽于飛居然能夠想到,居然能夠如此大膽,如此有魄力。
這個人,簡直已經讓人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他了。
寂靜,濃濃的寂靜。
“年輕人的想法,太過大膽和犀利,太夠顧一切。
但是,就是這樣的衝勁,卻是我們永遠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