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要回來?”琉月不答反問。
“不得放肆。”琉月話音還沒落,左護法就是一聲冷喝。
琉月橫了左護法一眼,理也不理。
“這是冥島的規矩。”冥島王尊朝左護法揮了下手,目光依舊鎖定琉月。
“規矩可以廢。”針鋒相對。
聽著琉月想也不想的回答。
冥島王尊微微的凝頓了一瞬間,視線掃過琉月,落在了她身邊的軒轅澈身上。
“就是因為這個人?
不錯,規矩可以廢,但是人何以廢?
琉月,你忘了。
你的母親,你的叔伯兄弟,爺爺,祖宗,全部都在這裡,規矩可以不要,這些人你是不是也不要?”
琉月一聽眉頭微微的一皺:“我跟你們沒有感情。”
冥島王尊一聽臉色陡然一沉。
聲音不怒而威的道:“好,既然如此,來人,殺了吊在刑崖為女受過的納蘭水。“
“是。”幕簾後立刻有人應聲。
“你敢。”琉月一下就怒了。
對於納蘭家族的其他人,她真沒什麼感情,見都沒有見過,從什麼地方談感情。
對於冥島則更是恨多。
但是納蘭水不同,那是她娘,這個身體的娘,也就是她的娘。
她能對任何說絕情,但是絕對不包括納蘭水。
兵器出手,琉月就要翻臉。
身旁的歐陽于飛見此連忙出手,一把按住了琉月的手,朝她輕輕的搖了搖頭。
冥島王尊見此,那驟然而出的怒氣卻微微的有點平息了下來。
看著琉月緩緩的道:“既然放不下,為何不回來?這裡不是你的敵人,而是你的家國。”
聲音有點沉,特別是最後的家國二字。
“回來?不是敵人?我以為我們從來就只是敵人。”
琉月嘴角勾勒起一絲嘲諷之極的冷笑。
笑話,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是趕盡殺絕,還不是敵人。
兩兩對持
從來都只是敵人。
嘲諷之極的話音落下,大殿中有一瞬間的靜寂。
冥島王尊的眼中閃過一絲輕嘆,在靜寂中緩緩的開口:“一切,不過是為了冥島。”
聲音很輕,若是不注意去聽,幾乎枉若風過。
其中幾多苦澀,幾多無奈,賦予誰述。
“王尊。”
冥島王尊的聲音雖輕,可大殿中全是耳聰目明的傢伙。
當下冥島左右護法和那銀家族長,齊齊朝著冥島王尊低喊了一聲。
那聲音中同樣飽含滄桑和擔憂。
立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軒轅澈聽到此處,冷眉微皺,沉聲道:“為了你們,就該破壞其他的一切。
我想現在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要麼你死,要麼我亡。”
聲音很冷,幾乎如冰。
冥島對他的圍追堵截,對他的趕盡殺絕。
他想忘,可永遠都不可能忘得了。
如此自私自大的地方,若這冥島王尊猙獰狂妄,他還認了。
此時卻這麼說的冠冕堂皇,彷彿蘊含無數深意,反而讓他看輕了這個地方。
千年傳承又怎麼樣。
不一樣是口是心非的孬種。
軒轅澈冰冷的話,猶如一柄利刀**這溫淡之中。
讓這大殿中的氣息陡然一變。
琉月見此什麼多餘的也沒說,只是踏前一步,跟軒轅澈緊緊的並肩站立。
無聲的應和。
軒轅澈說的就是她要說的,她說的也就是軒轅澈說的。
冥島王尊聽言眼中驟然湧起一股怒氣,但是卻在下一刻又緩緩的消弭了去,似乎換來無聲一嘆。
沒有去接軒轅澈那一句剛硬之極的話。
冥島王尊依舊只是看著一臉冰冷的琉月:“你在好好考慮考慮。
冥島王尊的位置是你的。
只要你回來,這裡的一切都是你的,隨你左右。
不要輕言冥島不堪一擊。
你們雖然一路走過來,但是有多少是跟了歐陽于飛鑽了空子
有多少人是被他調走了眼光。
以其他事情吸引走了。
若論真正動手,你們這般身手的,就憑藉這主島上,就絕對不下千個。
你們第一關都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