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兩步,手一伸一把抓住軒轅澈的手臂,回頭朝著軒轅澈笑道:“小花,研磨,小姐厚愛,自不敢辭,當來撰上兩筆。”
一句小花研磨,軒轅澈頓時黑了臉,這傢伙居然真把他當小廝用,還小花,他家的小花沒進來。
而不等他把氣散發出來,周圍不少人的眼已經鎖定住了他,無聲的催促他快點,沒一個人不認為他就該是歐陽于飛的小廝。
眼角掃了一眼早已經消失在人群中不知去向的琉月,軒轅澈沉著臉,現下所有人的眼光都注意在他身上,想偷溜是不可能了,別給已經去了的琉月惹麻煩才是。
冷冷的摔開歐陽于飛的手,軒轅澈一邊免袖子一邊朝那女子的畫卷處走去,讓他磨墨,好啊。
一臉黑漆漆面無表情,軒轅澈執起那墨臺,身子在側轉間,一小小的東西從袖子裡流下,落入漆黑的硯臺裡。
墨柄快速跟上碾碎,沒有任何人看見,就連歐陽于飛也因為剛好在軒轅澈的背後,沒有看見軒轅澈動了什麼手腳。
敢讓他天辰王來給他研磨,那麼他自然成全他出風頭的想法。
招蜂引蝶9
春風飛揚,繁花似錦。
在花鳥魚蟲,山谷亭臺間隱藏蹤跡,這是琉月的拿手好戲,就算軒轅澈等人也是不如。
穿莖走林,潛伏高低。
進了內層,要看出獨孤夜他們可能在什麼地方,已然一目瞭然。
在這山谷的最中央位置,有一個高高的兩層樓閣,崛起于山谷之上,讓人一眼就能看見。
四面淡藍色的紗帳從閣樓上籠罩下來,遮擋住裡面的一切,什麼也看不清常
下方,鶯鶯燕燕的聲音順著風遠遠的傳來,聽起來好不熱鬧。
龍有龍的門,蛇有蛇的洞,獨孤夜赫連雲召那一身的清高,絕對不會允許他們躲在一個茅廁門邊商討事情。
要麼就是在那裡面,要麼,今日他們就沒有出席。
身影伏低,一身內宮太監裝的琉月打定主意,雙眼微動,戴上那銀色手套,指尖在火折上一撮,一股火苗瞬間升騰起,一簇火苗在山谷中盪漾開來。
周圍樹叢間立刻有人撲了過來。
疊身團起,順著草斜飛而走,琉月猶如一隻狸貓閃電而逝。
高樓煙紗籠罩,外界看不見裡面的一切,裡面卻可以看清楚外界的所有事情。
“出了什麼事?”四五十歲年紀,看起來好似一彌勒佛的南宋國主,見此沉聲道。
短暫功夫間,紗簾後立刻有人稟報:“是野火自燃而已,沒有異常。”
南宋國主聽言緩緩點了點頭,側過頭來看著眼前一身冰冷和著一身爽朗的獨孤夜和赫連雲召,笑眯眯的道:“山中枯草容易著火,沒事。”
獨孤夜泯著手中的酒,沒有做聲。
赫連雲召則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應答。
“兩位太子,我們三國的事情……”
“明日在議。”
招蜂引蝶10
“賞花就賞花。”獨孤夜和赫連雲召同時出聲,南宋國主聽言立刻揚起彌勒佛般的笑容,連聲道:“好好,那今日……”
“砰。”南宋國主話還沒有說完,他們下方的閣樓突然發出砰的一聲大響,南宋國主不由臉色微頓。
下方,無數隱藏的侍衛立刻迅如豹子,不顧自身安危,朝聲響發處撲了過去。
短暫的崗位失守。
一條與著綠色一樣的身影,輕如狸貓瞬間轉換貼附在閣樓之下,擠進了夾縫之中。
“柱子裂開了點,應是天乾物燥的結果。”精準的分析,轉瞬傳遞了上來,南宋國的侍衛速度很快。
“撤換。”南宋國主聽言淡淡的扔下一句,也不知道是撤換這裡的人,還是撤換這樓臺。
“是。”帳幔外的人立刻退了下去。
“喝酒,喝酒。”南宋國主滿臉堆笑,舉杯敬向獨孤夜和赫連雲召兩人。
獨孤夜冷冰冰的舉了舉杯,雲召則是靠在椅子上,把玩著手中的酒杯,一口飲盡。
天乾物燥的迸裂,開什麼玩笑,這不古二月份天氣,就算南宋國天熱,也遠遠沒到這個程度。
不經意的對視了一眼,獨孤夜和雲召眼中一閃而光銳,卻都沒有說話。
倒掛金鉤與閣樓之上,琉月屏氣凝神,動也不動,獨孤夜和雲召都不是好對付的,稍有不慎可是自投羅網。
酒過三巡。
“到底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