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歐陽于飛如此慎重的提醒,看其情不是恐嚇她,那反過來就只能說冥島的勢力一定還在她想象之上。
微微凝頓了一瞬間,琉月突然嘴角一勾,斜眼看著歐陽于飛道:“這就是你真正要跟我說的?”
話音落下,歐陽于飛緊緊盯著琉月,琉月也不避不讓的看著歐陽于飛。
視線在空中交匯,說不清楚是對持,還是有其他什麼意思。
半響,歐陽于飛長長的嘆息了一聲,露出一臉的無奈像看著琉月很正色的道:“人不能太聰明,太聰明瞭不好。”
“你在說你?”琉月突然心情極好的朝歐陽于飛舉了舉杯,也不知道她從那裡突然得來的好心情。
無奈中藏著深深的笑意,歐陽于飛舉杯與琉月對了一下,笑道:“好了,好了,這輩子也就遇上你這麼個比我自己還沉的住氣,偏偏又讓我狠不下心奈何的人。
罷了,條件一個,一次你我兩人獨處約會,一條冥島的訊息,絕對比告訴你一切的那個人知道的更加詳細和有用。”
把玩著手中的酒杯,琉月眼珠微動,這一點她剛才就有點猜測出來了,歐陽于飛想告訴她冥島的東西,不過,她沒想到他是這個條跡
對了眼面前笑的一臉燦爛的歐陽于飛,琉月突然也緩緩的笑了:“你這麼有把握?”
僅僅跟她獨處,就以為她能對他生出什麼異樣的情感?
歐陽于飛笑道:“就是因為沒有把握,所以才會要求。”要是有把握,他還這麼要求做什麼。
舉杯,飲盡杯中酒,琉月看了眼歐陽于飛,高高勾勒起嘴角:“我考慮。”
鮮卑十七6
“我的榮幸。”歐陽于飛聞言笑著站起身來,朝琉月微頷首,轉身隱入了暗夜中。
“今日可不能算。”夜色中,遠遠輕笑的聲音傳來。
琉月頓時嗤笑一聲,這個歐陽于飛。
人去杯空,涼亭中只剩下琉月一個人。
取過歐陽于飛留下的酒壺,琉月自顧自傾倒了一杯,仰頭望著天際的星辰,收斂起臉上虛偽的笑容和戒備的神情,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絲落寞。
“澈,你怎麼還不給我訊息?你就真不怕我被別人搶走?”低低的彷彿喃喃自語的聲音響起,琉月緊緊的皺著眉。
歐陽于飛不提兩人獨處,她這麼些日子忙的昏頭轉向,還沒怎麼想起軒轅澈。
這被歐陽于飛一提獨處,一提那感情的事,她心中那被深深的壓抑著的軒轅澈,就如雨後的春草,瘋狂的長了起來。
那種速度,幾乎讓她窒息。
遙望中原方向,琉月握緊了手中的酒杯。
杜一已經去了這麼久,她的十萬押運糧草走的極慢的軍隊,都已經到了盛京,杜一應該早就去到傲雲,找到軒轅澈遞交了她的心意了。
怎麼,卻到現在都還沒有軒轅澈的訊息迴轉過來?杜一也沒有人影。
這就是橫跨整個草原兩次的時間,也有了啊。
夜色深重,星辰明媚。
卻把星辰下那形單影隻的人,襯托的越發的孤單。
心,緊緊的糾緊了。
難道軒轅澈不原諒她,所以沒有給任何的訊息?扣了杜一?
難道就因為她那麼幾句話,就推翻了所有的情意?
不,不可能。
唰的一下立起,琉月狠狠摔下手中的酒杯,一地銀白的碎片。
她的軒轅澈絕對不會不理解她,她的軒轅澈絕對不會變心,她要相信他,分割兩地的感情,若是有了絲毫的懷疑,那必定會像裹雪球一般,越來越大,到最後沒有辦法收拾。
鮮卑十七7
這懷疑不能露了頭,她就是不相信這天下任何人,她也要相信他。
袖袍一揮,琉月轉身快步而去。
嘶是坐以蔥的人,在給她兩天時間,把這裡的一切都處理好,她要親自暗中去一趟天辰。
若沒有了軒轅澈,她的一切努力都沒有必要,嘶會本末倒置。
夜,靜悄悄的黑著。
心,依舊是滾燙滾燙的。
發放糧草,鞏固勢力,醫治蕭太后。
一切都在忙碌而有序的進行著。
日子飛快的過去,所有的大事情都在接近尾聲。
這日,天光放晴,清涼的春風吹過天際,帶來春的氣息。
北牧皇宮。
琉月與著北牧王耶律洪高坐金殿之上,歐陽于飛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