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金白色的長袍,沒有絲毫的狼狽,依舊清冷如月,手中長劍在這火紅的岩漿映照下,散發則一股火熱的寒利。
“我一直感覺身後有人,原來真還有老鼠跟了上來。”冷冷的看著一臉黑漆漆,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男人,獨孤夜冷冷的道。
他一路行來總感覺身後有人在跟,卻又找不到,原來不是他感覺錯了,而是真的有大老鼠想借機撿這個便宜。
“邱晗,哼。”一聲冰冷的冷哼。
利劍一橫,獨孤夜眉梢眼角都是冷漠,手中利劍朝著琉月當頭一劍就砍了下去,毫不留情。
雪聖國邱家的人,好一個邱家,他還真小看了他們,想在他身後撿便宜,也不看看他是誰。
利劍劃空,快若閃電朝著琉月頭頂直逼而下。
身後岩漿滾滾,頭頂寒劍逼空,琉月雙眼瞬間圓睜,這獨孤夜連給她開口的機會都沒有留。
情之一字
情之一字1
寒風近體,來的迅疾無論。
手腕微抬,放開**石壁的匕首,露出手腕上的袖箭,快速對準獨孤夜,想她死,那也要他給她陪葬。
寒光劍影,當頭而下,手腕輕揚,橫對於上。
“咦?”勁風接體,琉月手中的袖箭還沒有射出,那已經臨到頭頂的利劍,突然停在了琉月的頭頂一寸之地,那陰寒的光芒映襯的琉月的臉,陰寒而閃著亮光。
獨孤夜突然咦了一聲,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琉月見此手腕微扣,也停了下來。
此時,她處在劣勢,若獨孤夜不動,她最好不要搶先出手,否則一擊殺不死獨孤夜,她自己就糟了。
劍光閃爍,映照著琉月的眼。
黑如夜晚的天幕,幽深一片,深不見底。
獨孤夜緩緩的眯起了眼睛,這雙眼睛,這雙眼睛……
“琉月。”眉頭緊緊的蹙了起來,獨孤夜一字一句的從牙縫中崩出這兩個字,這雙眼睛,他認識。
人的臉可以改變,身形可以偽裝,但是眼睛無法改變,就算做再多的隱藏,它還是能讓熟悉的人一眼看穿。
琉月,認錯誰,他也不會認錯她。
劍尖橫在琉月的頭頂,獨孤夜定定的看著眼前的琉月,百般複雜盡藏眼底。
琉月眉間微動,沒有想到獨孤夜居然這樣也能認出她,雙眼微勾,琉月仰頭冷冷的對視著獨孤夜,什麼話也沒有說,隻手幾不可見的朝上移動著。
深邃的眼定定的看著吊在半空的琉月,看著那在炙熱的岩漿下,被烘烤的幾乎要燃燒起來的琉月。
獨孤夜面上什麼神色都沒有,眼卻越發的深了。
劍尖微動,移開對著琉月頸項的劍尖,斜指上琉月微微移動的手。
琉月見此停下動作,銀牙微咬,這個獨孤夜好厲害的眼,一點蛛絲馬跡都納在他眼中,一絲便宜也佔不了。
情之一字2
該死的,什麼時候不好對上他,偏生是這個時候。
“再見面,我們就是敵人。”清冷的好似萬年雪山的輕風,不帶溫度,低沉的從天之盡頭傳來。
劍尖指著琉月,獨孤夜沒有移開看著琉月的眼,嘴裡卻緩緩的道。
傲雲國都,大婚前夕。
那晚的心碎神傷,那晚的揭開底牌,他從來沒有忘記。
“北牧天遠一方,你多保重,再相見時,我們就是敵人了。”我們就是敵人了,是敵人,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敵人,在多的情,在多的愛,也要磨滅在家國仇恨之中。
他是這麼對自己說的,也是這麼對琉月說的。
埋葬自己所有的感情,從此後只是敵人。
原以為,在相見,定是兩國殺場拼個你死我活,卻沒想到居然是現在,居然那個以為深埋在心底永遠不會在見天日的人,就這麼突兀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這麼危險一刻的出現在他的面前。
眼,越發的深了。
火紅炙熱,那紅色的岩漿不斷的冒泡。
咕嘟,咕嘟的聲音在靜寂的空間裡傳來,好像是煮沸的水。
熱,越來越熱。
溫度越來越高。
那紅色的岩漿好似一寸一寸的在朝著上面蔓延,在朝著上方湧來,吊掛在石頭邊上的琉月,那頭漂亮的黑髮,好似已經完全彎曲了起來。
冷酷對上冰冷,琉月耳裡聽著獨孤夜的話,眉色沉沉。
再見面就是敵人,她也沒有忘記,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