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月。
琉月見此朝耶律洪笑笑,伸過一隻手輕輕拍著耶律洪的小手,一邊另一隻手把玩著手指尖的酒杯,轉眼看著站起來的耶律極,慢條斯理的道:“極親王的意思,那就是不認蕭太后的懿旨?不尊王令了?
慢悠悠,好似什麼份量也沒有的話飄蕩在空中,卻讓鼓譟的一些人立刻靜了下來。
這,可就是直指耶律極想造反,想奪位稱王的意思了。
蕭太后雖然重傷,卻還未死,若此時耶律極不聽她的命令,那就不是要對付琉月這個攝政王,就是謀反,就是逆臣賊子。
這一項罪名,可就不是等閒事情了。
大殿上,瞬間鴉雀無聲,所有眼睛都看著耶律極。
輔政和造反,概念相差太遠,一則是功臣,一則可就是千古的罵名,就算以後政績驚人,國泰民安,那也永遠揹負著亂臣賊子的惡名。
古有明成祖朱棣為例,那怕他為大明功在千秋,他也永遠是一個奪了他侄兒朱允文江山的逆臣。
對於中國的古代歷史,琉月雖然不是很精通,不過這些出名的人,還是記得一些的。
琉月把玩著手中的酒杯,微笑著看著耶律極。
鴉雀無聲的大殿上,耶律極轉過身看著微笑著看著他,一絲懼意都沒有的琉月,漆黑的眉頭一揚,冷冷一笑。
轉身,對上他正對面坐著的一鬚髮皆白,一身蟒袍的老人。
國宴殺機8
恭恭敬敬對其一躬身,高聲道:“三爺爺,我北牧耶律皇族中,以你為掌尊,今日,請你來說個公道話。
我耶律極一心只為我北牧,此心天地可鑑。
今,蕭太后垂危時候,神智不清,誤下聖旨,雖一片心偽牧,但外人豈可輕信,我耶律江山豈可託付外人,這可是我們耶律一族和著北牧幾大氏族,以鮮血和無數生命,打下來的江山。
我絕對不能讓它流落在外人的手上。
本著一片丹心,我耶律極不惜自薦,這攝政一職,我耶律極可偽牧赴湯蹈火,可為我北牧王披荊斬棘,代管幾年。
只冶牧王成年,我耶律極絕對二話不說,立刻還政與北牧王。
自然,三爺爺和眾位大臣,如果有更好的人選,我絕對不說二話,只要是為我北牧好,只要是我北牧人,耶律極就絕不反對。
若是外人,那就算下地獄,拼著得了個逆臣的名,我也絕對不允許。”話說道這,耶律極簡直慷慨激昂之極。
一番激烈的陳詞下,四方眾臣依舊支援的支援,沉思的沉思,不動聲色的不動聲色。
話說的在漂亮,還是實力最有依據。
伴隨著耶律極的話音落下,那耶律皇族中最大的三皇爺,沉吟了一瞬間後,極緩的道:“這話,也說的過去。
原蕭太后執掌朝政,她是我北牧先王的王后,是我現任北牧王的母后,自然是毋庸置疑。
但是,今日,若是由一個外人,這個……”
話還沒有說完,琉月突然一揮手,打斷三皇爺的話,微笑著道:“不用多說,這意思本王明白。
說來說去,不外乎就是我是個外人,北牧是個不論賢明,不論能力,只論是姓什麼,什麼出身,就能入主權位,本王明白了。”
國宴殺機9
話音一落,大殿中人瞬間臉色有點難看起來,這話說的……
琉月卻笑的更優雅了,撐起身放下手中的酒杯,琉月笑看著那三皇爺道:“既然如此,那我也沒什麼話可說。
既然我是外人,好,我也真不稀罕做這個內人,那我看就這麼吧,就把我這個外人偽牧帶來的東西,都還給我這個外人,我帶走就是,這攝政王誰願意當,誰拿去。”
話音還沒落,下方的諸臣面色又是一變,面面相覷起來。
那一直站在琉月身後的歐陽于飛,此時緩緩的一步上前,眼中藏著笑意,臉卻正色之極,看著下方的眾人道:“北牧王,是我們救的,我們帶走就是,一個人我們還養的起。
那幾百萬擔的糧草,那幾十萬的牛羊,那幾百萬兩的黃金,布匹,那以後將會繁榮之極的枯紗十城和枯紗草原,都是我們偽牧帶來的。
既然是外人的,你們北牧不稀罕外人,我們也不為難大家,好聚好散,我們帶著我們的東西走就是了。”
說道這裡,歐陽于飛相當做作的轉身,朝琉月微微躬身,滿臉正色的道:“那我先下去準備,帶走這些東西很簡單,一個飛鴿傳書知會枯紗十城的五十萬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