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請,你請……”
“啊,哈哈,裡面坐,裡面坐……”
“現在才來啊,等會要罰酒,罰酒……”
但見雲召長袖善舞,一個人把個迎賓的工作,做的是風生水起,一絲錯漏沒有。
這琉月來就只有身邊杜一一個,那杜一一身冰冷,成天話都沒有幾句,指望他來為琉月扎場子,不如他來還可靠點。
臉上笑的幾乎要爛掉,心裡卻萬分不是滋味。
他就不想琉月娶老婆,就是不想。
以牙還牙3
但是,明擺著這事情沒他反對的餘地,最可恨的是,他居然還要來給速持一切事宜,笑臉相迎,簡直就是折磨,折磨啊。
雲召一邊笑的燦爛,一邊心比黃連。
“你認識?”正四面招呼中,杜一突然端著一盤水酒,冷冷的站在他身邊問道。
雲召立刻一把抓起酒壺灌了一口,口都說幹了,沒茶水,喝點酒權當解渴,一邊道:“不認識。”
開玩笑,他又不是後金人,這麼多人他怎麼會認識。
杜一聽言揚了揚眉,沒有說話,轉身就朝後走去。
不認識,還熱情的什麼似的,這雲召就一自來熟的主。
“哈哈,請,請……”轉過身,身後雲召熱情的話語立刻又飄入耳朵。
“王上駕到。”一步跨出,杜一端著盤子還沒走遠,大門口突然傳來尖細的高喊聲。
後金國主到了。
杜一冷酷的臉上一閃而過一絲銳利後,面上什麼表情也沒有。
沒回頭,端著盤子自顧自的走了下去。
周圍三三兩兩聚成一團的後金文武百官,和達官顯貴們,則一聽到此傳報聲,立刻站了起來,朝著門口就湧了過來。
一身金黃龍袍,後金國主和太子辰飛相攜出現在門口。
“臣等參見陛下。”
縱聲的高呼,院中人頓時全部矮了半截。
唯獨雲召還站在中間,看上去一臉的愣神,好像乍見後金國主,那神經已經轉不過來了一般。
後金國主見此哈哈一笑道:“今日非朝廷之上,眾卿家無須多禮,我們都是來喝喜酒的嘛。”
“是。”矮了半截的院中人,立刻齊齊答是,站起了身來,躬身為後金國主和太子辰飛讓開道路。
琉月好大的面子,國主和太子果然親自前來了。
以牙還牙4
一直跟在後金國主身邊的辰飛,見雲召還一副愣神的摸樣站在當地,不由大笑著順手拍了拍雲召的肩:“兄弟,哈梗”
前兩日這小子可是對他稱兄道弟的,今日這般摸樣,實在是讓他開懷,開懷啊。
被辰飛一拍,雲召彷彿陡然驚醒一般。
那眼中射出濃濃的興奮和巴結,嘿嘿諂笑,點頭哈腰的道:“請,請,裡面請,嘿嘿……”
後金國主和辰飛見此不由齊齊失笑,心情很是愉悅的大步朝主位走去。
身後,跟著一直沒有說話,好像可以完全忽略他們存在的,西廠六堂和七堂的堂主,一直跟著斐成列的後金毒砂掌。
點頭哈腰,妙語連珠,雲召那是面面俱到的風生水起。
一廳眾人那是歡笑寫意之極,渾然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王前來時,所有人都跪拜了,唯獨雲召一個人站在當地沒有跪拜。
春風吹過,紅綢漫天。
驃騎將軍府一片熱火飛揚。
無數的伶人,雜耍團,歌舞團,緊張的準備著,有序的進入著。
要熱鬧那就絕對的熱鬧。
整個驃騎將軍府,人滿為患,什麼人都有。
而這廂,驃騎將軍府一片熱鬧,另一邊,皇宮中卻人影晃動,相對安靜。
公主出嫁,不算小事,但是也絕對算不上太大的事情,就算這一次存心想給琉月臉面,佈置的相當隆重,可規格依舊只是公主規格,超不了天去,普天同慶不了去。
皇宮後門,只掛了幾盞紅燈籠,很是幽靜。
在這份幽靜中,一輛貌不出眾的馬車停靠在僻靜的巷子裡。
人影晃動,一條淡青色的人影從皇宮後門出來,眼見周圍沒人,立刻身形一展就上了那等候在那裡的馬車。
馬車上,軒轅澈還是那黑小子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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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靠在馬車上,看著一身太監服裝,竄上馬車的斐成列,嘴角緩緩的勾勒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