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游過去,邊擺動著銀色滑膩的身子,還邊時不時地抬頭瞪向李慕澤嘶嘶叫上兩聲,防止他來偷襲自己。
陸硯亭對滿面陰鬱的李慕澤聳聳肩,表明自作孽不可活自己也幫不了他。
兩人坐在桌子旁,李慕澤看小蛇正費力的纏住一塊玉容糕,盤著小小的身子要將它絞成兩半,連忙討好的拿起一塊糕點掐成兩半推到凌睿的面前。
李慕澤是喜歡什麼就會不由自主的欺負什麼的性子,先前大大的得罪了凌睿,結果被無視了,現在又想跟小蛇玩耍,只好改變作戰計畫,行起討好來。
凌睿停下動作,疑惑的看了看李慕澤一眼,又看了看他推過來已經掐得剛好的糕點,想起以前被他多次捏起來甩動,用手指不斷揉捏等等欺負,還是沒法子嚥下堵在心裡的那口氣,仰頭嘶嘶諷刺:「嘶嘶嘶嘶──」(哼,真的有心道歉,端上來的糕點就該特意弄小一些,一點誠意都沒有!)
遂輕蔑的瞥了他一眼,繼續自己費力的絞糕點。
李慕澤自討沒趣,正要怒罵小蛇,剛瞪眼要開口,聽得旁邊的陸硯亭笑了笑:「跟條小蛇嘔氣,太子身分好珍貴啊。」
李慕澤哽住,當場就洩氣了,他也覺得碰上了這條通人性的可愛小蛇,自己實在變得有點孩子氣了。嘆了半晌方才釋懷,他抬頭看到陸硯亭正拿了匕首一點點地將蘋果肉剜成一個個小球狀放在小蛇面前,那如畫的眉眼安靜閒適,嘴角不經意的漾著一抹微笑,整個人彷彿三月的春風。
李慕澤和他相處十數年,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露出這種從心底自發的寧靜祥和的笑容,朝廷上下都說太子伴讀陸硯亭溫和儒雅,可是李慕澤卻深知自己這伴讀的溫和其實是對人的一種距離,臉上常年若有似無的笑臉則是他的一張面具。
李慕澤不由得暗暗驚訝道:「硯亭,你最近心情似乎很好。」
陸硯亭微微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