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頭的攻擊。
何必問原想叫自己的隨從來揍石漠風,但因石清妍在,少不得要叫那些下人迴避,於是也不開口叫了旁人,就親自跟石漠風周旋,來回幾次,終究抵不過石漠風這將門子弟身手敏捷,於是掐著腰喘起氣來,猛地一揮手,喝道:“來人,給我揍。”
旁人還不如何,那隨著楚徊過來的兩個絡腮鬍子的大漢便立時從楚徊身邊走開,行雲流水地施展一番,將石漠風壓在地上便依著何必問的話招呼在石漠風臉上。
石清妍怔住,忙道:“快住手,快住手……怎地賀蘭小道是文武雙全,知己你武的不行?”
何必問喘著粗氣回到廊下,臉上又絲絲地疼起來,大張著嘴,搖頭道:“必問腦子十分好使,練那拳腳功夫做什麼?”
楚徊心裡更有些訝異,暗恨早先何必問在京城的時候自己不曾將他收服,若是早早地知道何必問不光是個會舞文弄墨的文人,如今何必問定然如賀蘭辭輔佐楚律一般輔佐著他。又看向那依舊揮舞拳腳的猛士,心道這兩個猛士明著保護暗中監視地在自己身邊幾日了,這幾日裡他百般利誘也不見這兩個猛士動心,如今聽何必問發話,這二人便爽快地敢去揍錦王妃的哥哥,由這兩個猛士是賀蘭辭的人卻聽何必問指派可見,賀蘭辭跟何必問二人關係當真好的了不得,若是能叫何必問臣服,便能更好地轄制賀蘭辭。
雖知何必問為人驕傲,不好收服,但楚徊還是不肯放過這等良材,忽地想自己還要不動聲色地敲打石漠風,問石漠風石家神兵利器的底細呢,若打傷了石漠風,那可如何是好,忙負手喝道:“住手!”
那兩個猛士又一人揍了石漠風一拳,隨即收了手,一人走了兩步,不知想到什麼,又搔了搔頭髮,隨即便掐出蘭花指,似乎在掐著什麼東西。
“猛士住手!”石清妍跟楚徊異口同聲地呼道,因都還要跟石漠風靠近了說話,因此十分忌憚這猛士的舉動。
那猛士倒也灑脫,將掐著的活物又塞回頭上,便隨著另一人搖晃著威猛的高大身軀折回楚徊身邊。
石清妍吞了口唾沫,心道好險。
何必問蹙眉,問那掐蘭花指的猛士,“你方才使出的是什麼功夫?”竟然才做了個動作,就叫石清妍、楚徊兩個大驚失色。
那猛士的臉被鬍子遮住,看不出什麼神色,只聽他甕聲甕氣地說道:“跟王妃學的絕技。”
楚徊此時頭上的蝨子才勉強算沒了,聞言便乜斜了眼睛看向石清妍。
石清妍心道這猛士冤枉人,她就不信早先他沒往別人身上丟過蝨子,看何必問疑惑地看她,便說道:“這是我師父鬼山人的獨門絕技。”剜了一眼那坑她的猛士,便忙向廊下奔去,到了石漠風身邊,便關切道:“漠哥哥,漠哥哥,你怎樣了?”
石漠風耳朵裡一陣鳴響,心裡想問石清妍什麼時候有了個師父,待要問,臉皮又腫脹難忍,一時說不出話來。
石清妍看那兩個猛士極有分寸,下手看似狠,卻只浮於表面,並未傷到裡頭——不然這麼重的傷,石漠風早該吐血了。
“將石家少爺送到留客天吧。”楚徊不失時機地說道。
“不敢打攪陛下歇息,還是送到何公子隔壁的書房吧。”楚律開口道。
楚徊一怔,看了眼錦王府數目眾多的前院書房,心道楚律當真好算計,將他塞在留客天那閉塞院子裡,有用之人都留在書房內。
“快叫太醫給我哥哥瞧瞧。”石清妍焦急地說道,然後看著終於有人將依舊捆著繩子的石漠風搬到了書房裡,便也跟了進去。
“這邊風大,陛下回去歇息吧。”楚律說道。
楚徊一心要跟何必問多多來往,見石漠風一時半會說不出話來,於是便笑道:“多謝三哥關心,這點子小風不怕,今日雪景甚好,不如三哥擇了一處,叫朕與五弟、三哥、何公子同樂,去賞一賞雪景?”
楚律有些沉默,沉吟一番,說道:“既然如此,臣等陪著陛下去留客天賞雪吧。”
沉水從書房裡出來叫人回蒲榮院拿上等的傷藥,隔著許多步聽到這話,忙趕過來說道:“王爺,郡主要儉省……過年的銀子有限……若是這會子賞雪吃喝完了,過年便要揭不開鍋了。”說完了,心道自己多什麼事,趕緊回留客天拿傷藥要緊。
楚恆揉著手上牙印,笑道:“何公子有的是金子,何公子請了。”
何必問臉上痠疼的很,笑道:“必問身上有傷,就不過去了。”
楚恆待還要再說,便見顧逸之過來,顧逸之先在楚律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