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男人的自尊心和臉面全讓那該死的女人給敗光,不出三天,全世界都會笑話他昭皇性無能,虐待妻室。
但,儘管裡子面子全被她丟光,鳳朝歌還是給她留了餘地和機會。
剛剛他走得很慢,就是希望那女人能及時醒悟,哪怕只要說一句“對不起”,或者“我錯了”,他都有足夠的理由原諒她。
可是直到他走出了龍淵殿,她依然沒有一聲示弱。
這女人簡直就是一匹野馬,依仗著自己對她的寵愛和縱容無法無天,做錯了不但不認錯,還罵他“依靠裙帶關係吃軟飯”?
行!真行!
這一次自己決不能再姑息她,非要讓她好好反省反省。
鳳朝歌咬著牙,狠了心,腳下的步子也不再遲緩,邁開闊步徑直出了龍淵宮。
嘴賤的人才最賤【1】
冷宮外
望著眼前冰冷破敗的宮殿,唐寧微微笑了,想不到蘭秀宮就是昭宮的冷宮。
看來自己和這蘭秀宮還蠻有緣,上次被人騙來這裡,劫走,這次是被人丟棄到這裡。
邁進破敗的宮門,入目還真不是一般的荒涼。
一座灰塵覆蓋的大殿孤寂地矗立在過腰的蒿草之中,朱漆斑駁,窗欞殘破,處處透著頹荒的冷清。
悽風刮過,枯黃的荒草在秋風中沙沙搖擺,更將這裡的氣氛烘托的荒蕪寥落。
可,這裡再淒冷,也冷不過心。
凝望著眼前的冷宮,唐寧耳邊忽然迴盪起鳳朝歌冷絕的聲音,心底驀然蕩起一股鬱結的痛楚。
這感覺蕩過心房,湧向四肢百骸,酸痠麻麻衝擊著身心,令人從裡寒到外。
其實,她並不是蠻不講理的人,她也知道自己的說法確實過分了。但她之所以那麼說,還不是因為愛他,在意他,想把他留在自己身邊麼!
愛情本來就是自私的,她自問無愧於心。假如再來一次,她還會這麼做。
可他,竟然這麼對她!
心寒,不是一般的寒!愛有多深刻,此時恨就有多強烈!
“鳳朝歌,我決不原諒你!”
不就是冷宮嗎?她不在乎。唐寧咬牙,握緊拳頭,昂首挺胸走進破敗的大殿。
望著髒亂的地方,她深深吸了口氣,人也打起精神。
她向來是隨遇而安的人,既然躲不掉,就會努力去面對。
“跟啥過不去,也不能跟自己過不去!”她絕不會像那些深閨怨婦似的,終日自艾自憐的活在唉聲嘆氣中。
走到床邊將脫落了半邊的破簾子扯下來,撕成幾塊抹布,就要簡單清掃一下。
這時,採珠驚訝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娘娘!您怎麼能做這些,還是奴婢們來吧!”
唐寧詫異,轉過身。
當她看著身後一幫人手捧各種物品時更是驚訝,狐疑道:“這是做什麼?你怎麼來了?”
嘴賤的人才最賤【2】
採珠笑笑,模稜兩可的說:“奴婢想陪著娘娘!”隨即,她便吩咐其他宮女快點將這裡打掃乾淨。
看到採珠閃爍其詞,唐寧沒再追問,心知肚明,一定是鳳朝歌派她來看著自己的。
既然有人幹活,她也落得清閒,丟下手中的抹布,悠閒的坐在一旁看著她們進進出出的忙碌著。
這些宮女動作十分利索,不多時,一間廢棄破舊的宮殿就被她們收拾的煥然一新。
連殘破的傢俱也都給換成了全新的。
尤其是那張大床,雖不及龍淵宮裡的奢華貴氣,卻也是一等一的好貨。
鎏金雕刻的床幃上懸掛著金色的紗幔,在過堂風中微微拂動,金燦燦的絲線若隱若現。
夕陽灑入,燦爛的餘暉映照在金紗之上,將整間房間交織在一片暗金浮光中。
色彩迷離,處處透著奢華的味道。
如果不是事先見過這冷宮的淒涼景象,唐寧一定不會相信這裡就是所謂“死了也不會有人看一眼”的冷宮。
唐寧滿腹狐疑:鳳朝歌到底在玩什麼把戲?!難道以為給她點物質照顧就能掩蓋他的絕情?!
越想越歪,到最後竟把自己氣得差點跳腳。
待一切處理妥當,採珠將有宮女打發走後,回身走到唐寧身邊,輕聲詢問道:“娘娘餓了吧?奴婢這就去準備晚膳。”
“等等!”唐寧叫住採珠,直截了當的問道:“他想幹什麼?”
聽到唐妃的詢問,採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