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並且必須要確保公主康復後身體無恙。
這老兄這是在玩什麼把戲?
認識他這十幾年來,可是第一次看到他做出這麼不可理解的決定。
他看看雲團兒,說:“王爺這兩天沒有生病吧?”
“什麼意思?”雲團兒不解。
他指指自己的腦袋,“這裡沒有什麼不正常?”
“薛公子不要開這種玩笑。王爺好著呢。”雲團兒開始對這封信產生好奇之心。
怎奈,薛仲元已迅速把信拿起火摺子燒燬,不留一絲痕跡。
他早就想再去見令月一面了。前晚聽周昭派人過來稟報說,服毒自盡並且已經被自己判了死刑的令月居然奇蹟般的在他走後不久起死回生,而且如正常人般,立刻意識清醒,可以行走,可以進食。這著實讓他吃驚萬分。但,因為她身體從醒來之後就一直正常,周昭也並未再請他過去複診。這次,他一定要看看,到底是什麼力量,能夠在她的身上發生這種奇怪的事情,居然連被他判了死刑的人,都可以再活過來,而且活得很好。
沒有必要去質疑周昭此刻的用意。他知道,周昭和令月的兄妹感情之親密,之堅固,是別人可能無法理解的。令月,外人尚且為她心疼,更何況他這個把她放在心尖上的王爺呢?而自己,則無權說出“心疼”二字吧?
周昭既然信中說“只管去做”,那他相信他一定有足夠的理由。他的處境,他薛仲元豈非不知。明日便是公主的大婚之日,今日卻讓他下毒讓公主嚴重昏迷,豈不正是說明他一定要破壞這次和親?
他理解他。有時候,幫周昭做事情,並不需要太清楚的理由。周昭並沒有對任何人說明緣由的義務。況且,他性格看似輕浮,實則心機深沉。作為多年的老友,他了解。
別說這點小小的要求,即使再困難,比如讓公主先製造死亡的假象,再起死回生,對他薛仲元而言,都不是任何問題。誰讓他是“白麵神醫”呢?若不是不想食俸祿,只想在江湖上自由行走,宮中的首席御醫之位豈容他人窺視?
他轉身走進內室,稍作思考,飛速的準備著藥材,然後疾步走出來,對雲團兒說:“雲姑娘,快走吧。”
雲團兒心裡越發迷惑。
到底是什麼事讓一向以瀟灑從容聞名的薛仲元如此慎重緊張?
莫非,是公主的身體?不會啊,公主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啊?
真是奇怪。但,來不及多想,她便緊跟上他的步伐快步走出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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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一夜沒有睡好,但為了不給別人一個“公主是懶女人”的印象,她還是掙扎著起了床,忍住打N次哈欠的衝動,艱難的痛苦的吞下了雲團兒準備的營養早餐。
唉,做領導真是不易啊!之前,工作上需要自律做表率,但私生活那是絕對的自由啊。休息日自己不睡個天昏地暗,是不會罷休的。反正家裡人也是放任自由的,沒有古板的規定。但是,在這個公主府就完全不一樣了呢。她的飲食起居,任何一處都必須帶出標準模範的領導力量,否則,防民之口,甚於防川,這麼多人,這麼多雙眼,活在人民大眾的監督之下,萬一暴露出什麼小毛病,豈非讓全天下都知道了?那就不要活下去了!要知道,從古至今,人民大眾,都是八卦的,而八卦的力量是無窮的。唉,做名人難,做個名女人更難,做個盛名之下萬眾矚目還要時刻防小人的名女人更是難上加難啊!
吃好早飯,雲團兒就匆匆出門去了,自己也必須馬上到書房補課去。做半個文盲可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讀寫多練習,才能有所提高。
誰知,看著這天書一般的文字,瞌睡蟲再次襲來,不可自抑的,她一頭倒下,趴在書案上,夢周公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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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門口。
薛仲元把藥交給雲團兒道:“麻煩雲姑娘先去煎一服藥,記著,這藥要煎多些時辰,麻煩雲姑娘不要假他人之手。”
“是。”雲團兒接過藥,轉身離去。
他推開門,走了進去。
陽光隨著他的身形一起走進了這間寬敞的書房,然後,他尋到了伏在案上的人兒。
他的目光變得深沉。這個女人,她,註定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屬於他。
從三年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