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尼黑的市民生活節奏都是以悠閒舒適為主,連市內的交通工具都比我曾見過的其他地方的慢。不過這樣也方便一些遊客,可以慢慢地欣賞風景,不用像走馬觀花似的什麼都看了,卻什麼都看不清楚。
“咦……”
車窗外倏忽而過的街邊似乎有一個熟人……我頭探出窗外向後張望,確實是熟人啊!
“司機,麻煩停車!”
我跳下車,走向那個背向我的身影,老遠就聽到他用蹩腳的德語問路,可惜問了半天,還是說不清要去哪裡。
眼看著黝黑的臉色開始漲得通紅,整個人也急躁起來了,我斂住笑意,在他背後叫住他。
“海堂。”
少年驚訝地轉過身,一眼望到我含笑立在身後,臉“刷”一下紅了。
“小雅……”
我抿抿唇,壓下心頭想爆笑的感覺,畢竟小蛇還是很害羞的。
“海堂,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其他人呢?”
他有些吃驚,又帶著驚喜的神色打量了我好久。
我在他面前轉了一圈,調侃地說:“海堂,我們才一個多月未見,你就不認識我了嗎?”
“沒有,不是……我……”他結結巴巴地說,臉上的紅暈一直沒有消,反倒越來越深。
“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呀?”
我奇怪地再問一次,這裡幾乎已經算市郊了,小光不可能帶他們來這裡參觀的,這裡又沒有什麼景點。
“部長帶我們參觀寧芬堡時我和大家走散了,不過聽部長說要我們都去庫里斯特福德見一個人,我就上計程車說了地址,司機就把我送到這兒了……這裡不是庫里斯特福德嗎?”
到庫里斯特福德見一個人?難道小光想介紹漢娜給大家認識?可是昨天不是說好讓漢娜去機場接他們嗎?怎麼……
“這裡是克里斯特里,和庫里斯特福德發音差不多,很多人都會弄錯的,可能司機也聽錯了吧!”我對他解釋,然後又問道,“海堂,今天到機場接你們的人是誰?”
“聽說叫科爾醫生,是部長的主治醫生吧?”
怪了,為什麼不是漢娜去接人,而換成了薇拉科爾?
我摸摸口袋,才發現手機沒有帶出來,沒法聯絡到小光。
“海堂,你有帶手機嗎?”
他搖搖頭。
那就沒辦法了,反正其他人有小光照顧,我就把這條迷路的小蛇領回去就行了。
“海堂,這裡距離庫里斯特福德不算遠,我們一路走過去,順便帶你參觀一些景緻,你看怎樣?”我跟他商量。
“……隨便。”他不自在地扭頭,彆扭地說。
看來海堂薰還是沒有變化啊,仍然是那麼彆扭。
我們默默地走了一段路,我發現自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如果是別人,氣氛肯定很活躍的。不說桃城、菊丸貓、不二學長,即使是河村學長、乾學長也能談得來啊!
相交不深,但是又曾經一起患難過,那個摔下懸崖的晚上,如果沒有他,我可能會又冷又怕吧!
想到這裡,心裡就軟了。反正海堂一直都是這麼害羞彆扭的男孩,不是早就知道了嘛,現在來抱怨這個又有什麼意思!
“小雅,你的比賽怎樣了?”
沒想到沉默的小蛇先說話了,我愣了一下,才趕緊回答。
“還好,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輸過。”
他看著我說:“你能說說這次的交流賽嗎?”耳根微微地泛紅。
“好啊!”我爽快地答應,不去注意他的不自在,徑自輕快地說著。
“這次的紐約—慕尼黑網球交流賽規模還是比較大的,紐約遴選出十所負有盛名的中學,而慕尼黑這邊一共選出十二所學校。紐約來的包括教練、選手、隨行醫生、營養師、各報社的記者等,大概有一百五十人左右,算是歷年之最了。共有五項賽事,包括團體賽、男子單打、女子單打和混合雙打。嗯……明天進行的就是團體的冠軍爭奪賽,我們聖米安中學和慕尼黑的漢諾倫中學進行比賽。”
我娓娓而談,詳細解說。
海堂一言不發地聽著,我倒是從他臉上看到一絲羨慕,大概是也想參加這樣的賽事吧!
果然是青學的正選啊,一刻都離不開網球。
他突然側頭問我:“小雅,既然你說團體賽……你不是青學的學生嗎?怎麼也能……”
說到這個我就鬱悶,情緒一下子就低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