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可別了,第一次見面就敢拿賜婚當擋箭牌,下次還不知道能做出什麼來呢?這三兄妹果然一個比一個難搞,希望僅此一次永不相見。好吧,這隻能是她的奢望了,成天在皇宮裡進出哪兒能永不相見呢,她是惹不起但總躲得起罷。
司空錦見狀輕笑一聲轉身離去。
腳步聲漸漸遠去,蘇引微微鬆了口氣抬起頭來,正欲轉身卻感覺到身後接近的氣息,頓時僵住了動作。
什麼情況?皇上不是站她身後罷?什麼時候過來的?她怎麼一點兒也沒察覺到?現在怎麼辦,轉身不是不轉身也不是,她能清晰感覺到他的體溫,那感覺就像她一轉身就能撞上身後的人,可是不轉身……她總不能拿後腦勺對著皇帝大人罷?
看著身前明顯僵住的人,司空隱輕輕勾唇,伸手按住蘇引的肩將人勾過來攬住一併朝窗邊的軟榻走去,“公主自小被慣壞了,方才的事蘇愛卿別放在心上。來,跟朕過來坐坐。”
溫熱的體溫透過薄薄的衣衫傳來,蘇引的身體僵硬的幾乎連路都不會走了,腦中瞬間掠過無數個驚歎號,對於此刻的狀況完全摸不清,“是……微臣……微臣明白,皇……皇上不必介懷。”
我去!她結巴個什麼勁兒啊!都怪他,好端端的幹嘛要摟著她走路,對於帝王臣子的位置跟他們不過相識幾天的前提來看太驚悚了好麼!
走到軟榻邊蘇引鬆了口氣,這才他終於得放開手了罷。
“蘇愛卿好像很緊張?難道連蘇愛卿也覺得朕很可怕麼?”看著那緊蹙的眉,司空隱緩緩開口,手依然攬在蘇引肩上,身體的靠近能清晰地感覺到彼此的變化,從他方才一碰到他開始他就一直很僵硬,顯然這是對他心裡抗拒的表現。
“沒……不是,皇上誤會微臣了,皇上是真龍天子而微臣不過是一介凡人,瞻仰聖威不勝惶恐,的確是有些緊張。”蘇引微微頷首致意,唇角微揚,帶著得體的笑,心中卻翻了無數個白眼。
這人到底想幹什麼?這是他問的第二次了罷,怎麼總是問她怕不怕他?他是皇帝只要一句話她都得腦袋搬家,她不怕才是不正常罷。明明在心裡告訴自己這樣正常的身體接觸不算什麼,可心裡總覺得哪裡怪怪的,難道因為她是腐女,所以對所有男人間的接觸都很敏感?
“真龍天子?”司空隱聞言輕笑一聲,看到蘇引的反應眸中掠過一抹暗色,下一刻便放開那人轉身坐到了軟榻上,“蘇愛卿不必跟朕說這樣的虛無之言,若是想聽朕一天不知要聽多少,蘇愛卿應該能察覺得出來朕待蘇愛卿的不同罷?”
不同?蘇引心中一沉,頭垂的更低了,“是,皇上對微臣的照顧細緻入微,微臣永遠感念在心。”
她當然感覺到了不同,他欣賞人才才對她如此恩寵,可那不是因為蘇引這兩個字的名聲麼?難道還要別的企圖?該不是真如她想象的那樣罷?皇帝大人想搞基?!不然呢?誰會對一個男人無微不至啊!如果她是旁觀者一定雞血的跳起來,可她現在悲催的成了局中人,要是他真有斷袖之癖那她不是死定了?
“蘇愛卿果然明白朕的心,朕只是羨慕蘇愛卿跟西越王那樣深厚的感情,亦師亦友。”司空隱親自倒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推到了對面,見蘇引依然拘謹的站在一旁,笑著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站了一早上還不累麼,坐罷。”
“謝皇上賜座。”聽了方才的話蘇引鬆了口氣,應聲坐了下來,在看到司空隱親自推過來的酒時下意識的想站起來卻被按住了肩。
“方才朕說過了朕現在需要的是朋友,以後單獨相處就不用那麼多的禮儀了。”對上那雙詫異的清眸,司空隱輕輕勾唇薄唇,揚了揚手中的酒杯,“蘇愛卿若願意成為朕的朋友就喝了這杯酒罷。”語畢,仰首飲盡了杯中酒。
蘇引見狀愕然,只有喝了酒,“微臣願意成為皇上的朋友。”
她敢說不願意麼?皇帝大人看上她是她的福氣,拒絕了那不是不識抬舉麼?是,的確是這麼個理,可是……她到底做了什麼他為什麼要跟她做朋友啊?而且要亦師亦友的人太傅大人不就是麼?捨近求遠不科學啊。
司空隱聞言滿意的笑了,眼眸半眯流光四溢,“蘇愛卿不愧是朕看上的人,既然成了朋友就不用那麼多的禮數了,以後就以彼此的名字相稱如何?”
不過一杯酒就以名字相稱,這什麼進展啊?蘇引在心裡吐槽,面上還得掛著笑,“是,皇上說的是。”頓了頓,驀地察覺到了不對勁兒,“皇上,以名字相稱似乎……”
司空隱倏地眯起眸子,“怎麼?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