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磨蹭蹭地走到他跟前。
他心情頗好地大步行去,我亦步亦趨地在後頭跟著。心中有事,走起路來也魂不守舍,一不留神竟撞在了“牆”上,立即捂著鼻子痛撥出聲。
“哈哈……哈哈……”諾布林放聲大笑。
我抬頭狠狠瞪他一眼,四處一溜眼,並沒有牆壁,顯然方才是撞在了他的背上。難以想象,這人的身體竟會僵硬成這樣,彷彿是鐵鑄的一般。
“想什麼呢?連路都不會走了。”諾布林向我靠了過來,輕輕地拉住我的手,繼續行走。
我不安份地將手往外抽,他稍一用力,令我動彈不得。我賭氣地原地站住,一步也不肯移動。他無奈地嘆道:“牽著我走吧,免得不小心摔著了。”
剎那間流露出的溫柔,令我心神一恍,便任由他牽著手慢慢行走。直到進了諾布林的房間,我才回過神來,忙一甩手將他鬆開,遠遠地退到一旁站著。
諾布林似笑非笑地斜瞟我一眼,自顧自地坐在桌前處理公文,淡淡的墨香在房間裡飄散開來,調皮地縈繞在我的鼻端,令人精神為之一振。
我深深地吸了口氣,抬眼望向窗外。已是日暮時分,夕陽的光線投射在院中,讓滿院的花花草增添了幾分生命的律動。院中植物種類繁多,光蘭花就有數十種,多得讓人叫上不名來。這些由花匠精心培育著的花草無疑是嬌豔的,卻怎麼也比不過我記憶中的那一片狼毒花。
一切都已成為過去,而我再也回不去了。
低頭冥思間,時間過得飛快,待諾布林吩咐我點上酥油燈時,我才發現四周已昏暗無光,竟然已經入夜了。
糟糕!我暗暗驚呼,不知道桑傑有沒有去我指定的地方找我,得趕緊想辦法脫身了。
我邊點燈,邊緊皺著眉頭向房外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