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不知不覺的勾起了一抹笑容,卻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安靜的跟著。
“小姐,小心階梯。”鳳柳衣扶著戚默進涼亭,前腳剛踏進去,身後便穿來了一個尖細的女聲,“幹什麼呢?那是十三姬中午要歇息的地方!”
鳳柳衣轉頭,看到了一個端著茶點的宮女,那一雙眼睛對她們是半點不客氣,充滿了敵意,她抬著那些東西,看來是要擺放進涼亭了。
“我們便歇一會兒,那什麼十三姬不是還沒來嗎?”鳳柳衣雖說現在是宮女了,可是畢竟曾經是丞相。
從來也沒有對誰低聲下氣過,在氣質和威嚴上,和一般的丫頭差別也很大,她更不可能對一個宮女妥協,但是言語間也還算客氣。
可是那宮女卻不吃這套,幾步便踏上階梯來,生生將戚默和鳳柳衣擠開了,自己進了那涼亭去,東西一擺,叉腰道:“都說了這有主了,還不走的話待會十三姬來了,可有你們受的!”
這祁夜的後宮,一向是沒規矩慣了的,彷彿誰主子大,那這後宮就誰說了算。
十三姬,除了一姬外,從十姬開始排起,算是這宮裡很大的排位了,所以下人自然是目中無人慣了,更何況戚默打扮得素淨,也從來沒見過,這宮裡多的是讓人記不上名號的人物,所以那丫頭更不會客氣了。
“你……”鳳柳衣也許沒有遇到過這樣刁難的丫頭,畢竟……在鳳國,誰對她不是恭恭敬敬的?
如今突然這樣,她一時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罷了,我們走吧。”戚默幽幽的嘆了一聲,十三姬……若還是以前那個十三姬的話,戚默想……她應該是見過的。
以一種最不堪的姿態,曾經見過的,那個豔麗張揚的女人,眼神嫵媚卻也毒辣,很美的女人……美得彷彿帶刺的玫瑰,有毒的罌粟。
曾經,在那不堪的浴池裡,戚默見過她……承歡祁夜身下時嫵媚動人的模樣。
那時,她看著戚默的眼神,就彷彿是一隻蠢蠢欲動的狼,眼神那般的毒辣,卻又那樣的魅惑人心……
戚默幽幽的嘆了一聲,又想起那不好的回憶了,頓時便心情全無,悻悻的道:“我們回去吧!”
“可是……”鳳柳衣有些不服,可是戚默都不爭的話,她有什麼好爭的?
當即也沒有再說話,扶著戚默轉身,那宮女自然是得意的,而從始至終吳心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是靜靜的站在一邊。
待戚默她們要走時,他也安靜的跟在了後邊。
只是腳步還沒邁出幾步,就聽到了那嫵媚的聲音在身後響了起來。
“這倒是誰呢?見了本宮竟是調頭就走?”聽那樣的聲音,彷彿就能想象得到那人的模樣該是一朵豔麗的,嫵媚的……卻毒辣的花。
戚默當然是不可能看到誰來了,只是一想便知道了,十三姬是從她們身後走來的,所以也難免鳳柳衣沒有看到,只是這一聲來者不善,看來……是得碰面了。
戚默幽幽的轉過身來,面無表情,沒有焦距的雙眼讓她看起來越發的清淡,遺世獨立,她只是輕聲道:“怎麼?難道我還要向你行禮?”
她不爭不搶,但不代表她什麼都可以退讓,要她像祁夜的女人行禮,卑躬屈膝……那是不可能的,更何況,這是一個曾經見過她的女人。
能不見,戚默儘量的不想見!可是既然無可避免的見了,那麼戚默一定不會再讓自己軟弱!
戚默轉身的那一刻,十三姬頓時想起了一個人,可是她瞪著眼,卻又不確定。
似乎是很像,可是卻又不像。
記憶裡,那個曾經似奴隸一般被關在浴池裡的女人,那後來一鳴驚人成為一姬的女人……彷彿不是這個樣子的。
這般的淡然,但渾身散發著一種強者才會有的從容和威嚴,那樣清冷,漠不關心的樣子,面無表情卻讓人覺得有些冰冷。
十三姬不敢確定,可是從戚默的話裡,她似乎也猜出了什麼,於是她囂張的火焰頓時也滅了一半。
因為若這真的是那傳言的若水,那麼……她是一姬,是這後宮裡最大的女人。
“你……”十三姬狐疑的打量戚默,能發現她的眼睛沒有焦距,漆黑一片,於是她更猶豫了,問道:“你……你……是……一姬?”
“不是。”戚默幽幽的卻是毫不猶豫回答了,“我叫戚默……”
“戚默?”十三姬還是有些不可置信,因為越看,就越覺得……那就是被祁夜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若水啊!
那曾經可憐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