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就能隨時折斷了她的手骨,所以她的手痛,心也痛,只是面無表情,像是麻木了一般,跟著白帝走了回來。
“你放了她!這事與她無關!”祁夜怒火中燒,極力的掙扎只能叫自己換來那兩個侍衛的無情壓制,頓時骨頭‘咯咯’作響,痛得他忍不住悶哼出聲。
“本尊說過了,叛逃白帝城的王后,那日你毀了本尊的法場,可是該是如何,便是如何,本尊可不是一個善心人。”
白帝說著放開了戚默的手,從袖子裡輕輕的拿出了一塊方巾,白色的沒有一絲瑕疵的方巾,他輕輕的擦拭著手,幽幽的道:“本尊從來不喜歡殺人,因為不想見血,不如這樣吧……”
說著,已經有人將手裡的兩根繩子遞到了白帝的身前,白帝看著戚默,又看了看祁夜,笑道:“這個是一種很特殊的繩子,韌性極強,百折不斷,這便著人將你們綁了……若是你們還能活下來,那本尊便不計前嫌。”
話音一落,戚默和祁夜兩個人已經被五花大綁了起來,祁夜是早已經無力掙扎,戚默掙扎了兩次,這繩索越是掙扎,似乎就越緊,於是她也不掙扎了。
隨著白帝一起,侍衛們將五花大綁的兩個人拖了出來,在一個懸崖邊上,祁夜猛然掙扎了起來,繩索一下勒緊了,叫人看著就像生生的勒入了他的肉裡一般,可是他還掙扎著,呼吸苦難的道:“放……放……了她!”
戚默閉眼,不忍看,只是默默的站在原地,心裡不知道是何滋味,有的話,一輩子也問不出口,那麼她只能看……眼前的人,他要的究竟是怎樣的一個結果。
若是他要她死,那麼她便死吧,反正早已經不知道活著……還能做什麼了。
“這懸崖,俗有‘天澗’之稱,傳聞是天界與地獄的分界點,往上便是天界,往下便是地獄,深不見底,連鳥兒也無法從空中飛過,如今將你們二人丟下去,看看是你們命大過天,還是也只能認命的墜入地獄吧!”
白帝話,叫祁夜瞪大了眼睛,他知道的,這個懸崖他是知道的,這懸崖不是一般的懸崖,他知道,戚默作為南陵的人,一樣也知道。
這個懸崖,沒有人敢靠近,因為至今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人,而在這懸崖上方,哪怕是一根漂浮的羽毛,都會直線下墜,所以鳥兒……哪怕是一隻蒼蠅,也別想從這懸崖平安的飛過去。
人若是落下去了,更是無計可施,更別說被這樣綁起來的兩個人。
祁夜想說什麼,卻是戚默搶先開口了,她表情平淡,語氣也平淡,只是淡笑道:“這世上,死的方法千千萬萬,倒是這一個……也算是新奇了。”
說著,戚默看向有些冷然的祁夜,然後道:“你不用求他,求他,他也不會放過我,只是沒想到,既然是與你一起死。”
祁夜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戚默,看著她一臉的淡然,祁夜知道,戚默一直以來,面對死亡甚至有一種期盼的心態,她也許早就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活著了,她不怕死,他自然也不怕。
像她說的,只是沒想到……他們能死在一起。
祁夜勾著唇角笑了起來,“像是也不錯。”
只是簡單的幾個字,叫戚默也笑了起來,她無法去判定,與祁夜死在一起,是錯還是不錯,起碼……是她沒有想過的,只是人都要死了,仇也好,恨也罷,該是都無所謂了。
只是……
戚默心裡唯一放不下,唯一還牽絆,唯一還有一絲不甘的,便是眼前的人了。
戚默抬眼看他,他的眸子冰冷,四目相對,戚默知道……永遠無法在白帝的身上,尋找到哪怕一絲有關於雲笙的氣息,他便是這樣一個完美的人,完美得叫人找不出任何的瑕疵。
“謝謝你,送我一程。”戚默這話是對著白帝說的,白帝沒有詫異,哪怕心裡的詫異和痛楚,也被掩埋得那樣的好,沒有一絲的痕跡可尋。
只是戚默知道,知道這話,她是對著誰說的,便足夠了。
“丟下去。”白帝冷聲說完,甩手離開。
侍衛們將戚默和祁夜兩個人毫不留情的推了下去……那是萬丈的懸崖,懸崖下全是霧氣形成的烏雲,看不到底……就那樣一頭栽了下去,兩個人被捆住了手腳,動彈不得……只能這樣看著對方,然後不斷的下落……下落……
風呼呼的在耳邊響起,那種強大的氣壓叫人呼吸不了,讓人的臉都被刺得一陣陣的痛,像是被擠壓得變了型一般,卻偏偏一直……一直沒有到底。
那種氣壓越來越大,空氣越發的稀薄,彷彿是這懸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