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也有了更多把握可以打敗眼前強大的男人,只是相對於祁夜的冷酷,雲笙的冷漠更像是沒有把一切放在心上。
背在身後的手伸出來時,玉簫在手翻轉幾圈,那純白的玉,和他修長完美的手指一樣,細膩柔滑,看得戚默差一點就上得前去。
可是她頓住了,她知道不是雲笙,曾經雲笙月下冰面中的簫聲還歷歷在目……可是當時的雲笙衣衫無風自動,月光皎潔的讓他整個人都聖潔得如同神祗一般。
而現在,高處不勝寒,狂風吹得他的衣袍翻飛,可是他佇立在原地,穩如泰山,髮絲一絲不苟,發冠精緻無雙……沒有了那一絲慵懶隨性的淡然,卻多了幾分高貴威嚴的冰冷。
戚默知道,她想問的一切,都被如今雲笙這樣的形象生生的隔絕了,這樣的他……哪怕問了,又如何?他已經不是雲笙了,自然不會給她真實的答案,何況一切又有什麼意義?
她比誰都明白,雲笙為何走向這樣的一條路,雖然沒有親生感受過他的痛苦,但是隻要一想,戚默就知道,千年來他一定都是痛不欲生的,早已經沒有了活下去的動力,別人一心一意用盡全力掙扎著……只為了活下去,活得更好。
這些對他來說都不重要,他一心一意的只想要一個解脫,一個證明……他是有血有肉,有生有死,會病會痛的人的解脫,從生到死……這才是人完整的一生。
他不過是想走完自己的一生而已。
戚默低下頭的瞬間,兩個人影猛然發出了巨大的攻擊……這是世界上兩個最強的人的戰鬥,一黑一白的兩個極致的反差,卻都是一樣驚天動力的強大的力量。
天地失色,雷電交加……兩個人的戰鬥如同雷鳴一般的擊打著的人耳膜,刺眼的白光,深沉的黑光……都如同是這個世界上最暗和最亮的存在,同樣的叫人睜不開眼睛。
弒龍刃的威力揮發著,讓四周凍結成冰,溫度驟然下降,原本風和日麗的天氣變得狂風大作,黑雲密佈,冷得叫人從心底的發出一陣陣的顫慄。
沒有人看得清楚那兩個人的身影,只知道眼前不時的閃過的黑色的,白色的光圈,不停的相撞在一起,然後爆發出那種刺眼的光芒和雷霆一般的聲音。
這是千年來都沒有爆發過的戰鬥,強者和強者的戰鬥,所有的人哪怕差點凍結成冰,卻還是仰著頭,看著天邊的光圈相撞在一起,在場的人所有人,沒有一個人會忘記眼前的一切。
不論是天祁的軍隊,還是那些在屋子裡睜著眼睛看著一切的白帝城的居民。
戚默站得最近,卻也一樣看不清楚,她焦急,甚至連哭都忘記了……只知道狂風吹亂了她的衣衫和頭髮,只知道眼前的閃電太過明亮,卻無法讓她看清楚他們任何一個人的身影。
猛然一聲天崩地裂的響聲,巨大的黑球和白球猛然撞擊在一起發出的聲音,彷彿是發著光和暗的碰撞,叫大地都為之震動,戚默的手腳早已經冰凍得僵硬,渾身麻木沒有知覺。
這一下,生生將她震得跌倒在地。
這一瞬間,世界彷彿一瞬間安靜了,什麼聲音都沒有……沒有了閃電,沒有了雷聲,連人都沒有了一般。
黑雲漸漸散去,空中偏偏飄蕩的雪花像是一個個美麗的精靈,舞動著輕靈的飄落而來。
戚默呆怔在原地,伸出了手,那雪花落在她的指尖,卻沒有融化……因為她的手一樣的冰冷,比雪還冷。
在這飄落雪花的一片唯美的安靜之中,黑雲之中有陽光穿透了雲層,灑下了金色的光芒,給這冰冷得彷彿地獄一般的世界一絲溫暖,雪花被照亮,那些晶瑩剔透的精靈,彷彿染上了一層金邊,一切都那樣的美麗,安靜。
戚默在這絲絲縷縷的從雲層裡灑下來的金色光芒中,看到了依舊相對二站的兩個人,風停了,他們的衣衫安靜的垂著,彷彿卸下了剛才那一身的殺氣一般。
弒龍刃依舊握在祁夜的手裡,冰藍的光一閃一閃,他站立著,依舊高大如山,雙眼堅毅的目不轉睛的看著不遠處的雲笙。
雲笙的銀白色的龍袍此刻染上了溫暖的陽光,玉簫在手中似乎也變得越發的柔潤了一般,他也看著祁夜,卻不如之前的雲淡風輕,那中嚴肅和認真,像是戚默第一次在雲笙的臉上看到。
因為他是那樣一個什麼都不曾在意,什麼都無所謂的人……而如今,那樣認真的看著眼前的祁夜。
戚默一動不動的坐在地上,身體依舊冰冷,哪怕陽光也無法溫暖她一絲一毫,她覺得自己身體僵硬,完全動彈不得,只能這樣的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