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太醫,祁夜卻還沒有來,因此哪怕人命關天……竟也顯得那樣的冷淡。
所有人都那樣的冷淡,彷彿已經看慣了生死,那樣的漠不關心,叫人心寒。
“她如何了?”戚默直接問了,如今在天祁,沒有人不知道戚默的存在,也沒有人敢違揹她的意思。
雖然祁夜不在,那麼鳳柳衣一個小小宮女的生死便沒有人在意,可是戚默問了,卻不能不回答。
太醫慢悠悠的行了一禮,回道:“稟小姐,這毒極為歹毒霸道,毒液會侵入人的五臟六腑,最終達到心脈……只需短短三個時辰,心臟衰竭,無藥可治。”
“無藥可治?那你們在幹嘛?”戚默捏了捏拳頭,不知道為何,聽到這樣冷漠的話說出來,那樣漠不關心的口氣,真的叫人覺得……心冷。
“臣等能做的,只能是減輕她的痛苦,至於解毒……真的是無能為力!”太醫垂眼,依舊波瀾不驚。
“不行!不行!我要她活著!”戚默知道不能靠這些太醫,她脫口而出,“馬上去通知祁夜,再將吳心大夫叫過來!”
一時之間,想不到別的了,若祁夜在的話,也許太醫們能上點心,也許吳心有辦法……
是啊……這個世界上,哪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吳心……
戚默咬了咬唇,不讓自己在這樣的時候想太多,床邊燭光晃動,戚默隱約能看到一點,伺候鳳柳衣的宮女們不緊不慢的站在一邊。
戚默沉了沉氣,問道:“她今日吃過些什麼東西?為何突然……中毒了?你們是怎麼伺候的?如此失職,還有何面目站在這裡?為何還沒有以死謝罪?”
她故意說得這般的嚴重,卻真是叫一邊幾個漫不經心的宮女嚇了一跳,原本鳳柳衣不是主子,雖說叫她們來伺候了,但是卻也沒有人盡心盡力,畢竟一個比他們還卑微的宮女,有什麼資格叫她們伺候?
如今戚默突然發了狠話,才叫幾個人突然緊張了起來,戚默在皇宮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等同於祁夜一般了。
因為只有她住在祁夜的宮殿裡,只有她見了祁夜不行禮甚至直呼祁夜的名諱,更是對祁夜愛理不理,可是儘管這樣……她還是她。
所以在皇宮裡,誰又不知道戚默如今的重要?
她的一句話,是可以決定這些宮女甚至天祁任何人的性命的。
“奴婢們該死,該死……只是今日鳳姑娘並沒有吃什麼東西,今日她昏迷了一天,不過喝了兩次藥和一碗清粥。”
宮女們跪在地上,這才努力的回想著今日發生的種種,只求能將功贖罪了。
“將藥渣和那清粥的剩餘都拿去檢查。”戚默冷冷的坐在床邊,看著那些宮女,然後揮了揮手,道:“都下去吧,她沒事便罷,若是出了任何問題,我也要追究你們失職之責!”
宮女們不敢再說什麼,急急忙忙的退了下去。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吳心便來了,戚默什麼都沒說,也不需要說什麼,他自己便開始檢查鳳柳衣的身子了。
便是這個空檔,祁夜來了,卻也沒說什麼,只是站在一邊,眼掃過鳳柳衣的青白的臉龐時,只停留了片刻,便轉開了,只是手掌卻不知不覺的捏成了拳。
檢查完後,吳心似乎幽幽一嘆,道:“這毒來得猛烈,一時無從救起,但時間有限,等查出毒藥來歷時,怕是來不及施救了。”
戚默這時想到了什麼,忙道:“火玉,將你那毒藥拿出來。”
“什麼?”火玉愣了一下,兩手空空,卻是瞪著眼睛道:“什麼毒藥?我不知道!”
“火玉!”戚默喝了一聲,眼睛瞪向了火玉,雖然看不清楚,但是卻叫火玉不由得退後了一步。
“不要鬧了,人命關天!”戚默好聲的說了,可是火玉卻別過了臉,甚是倔強的道:“我幹嘛要救她,這件事情透著詭異,指不定是她自己自作自受呢!哪有人下毒還將毒藥雙手奉上的?雖說毒的是你,但是誰知道是不是障眼法,指不定是有的人用的苦肉計呢!以為我會將毒藥拿出來,倒時她就沒有性命之憂了,我便不拿,定要叫她自己自作自受!”
“都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祁夜終於開口了,冷冷的打斷了火玉的話,他看著戚默又看了看火玉,冷聲道:“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火玉咬唇,將手背在了身後,明顯是不想拿出毒藥,只是僵持了片刻,在祁夜冰冷的目光下,她伸手將那紙條拿了出來,小聲道:“今天有人將這個射進了我的房間!原本我以為是戚默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