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到有足夠的力量支撐我生存下去……我在你的體內,一直都在……只要你有了足夠強大的力量,我便能重生……我雖在你體內,卻不能護你,你不同於納蘭蓮頤,你沒有長生的力量,更沒有快速的癒合力……你要小心……要……”
白蓮的話還沒說完,整個人竟消失不見了……那金色的氣體也猛然消逝,戚默一愣,只覺得胸口一陣爆裂的疼痛,竟是那劍傷……
身體猛然下墜,讓戚默一陣頭暈目眩,在她還沒清楚是怎麼回事時,已然落入一個溫暖強硬的懷抱裡……
掙扎著睜開眼睛,看到了蕭冕冰冷的臉,看到了蕭澈狂奔而來,還有他擔憂的神情。
好痛……她只覺得眼簾那樣的沉重,再也支撐不住,雙眼一閉,暈倒了過去。
*
白蓮說,他凝成她眉間的一點硃砂,只要她有足夠強大的力量,就能使他重生。
戚默覺得自己陷入一片漆黑之中,如同她每次的昏迷和沉睡,四周都是一片絕望的漆黑。
這次……卻不同了,戚默覺得自己又回到了那個溫暖的水裡,哪怕四周一片漆黑,她似乎也能感覺到被溫暖流動的水包圍著。
那樣溫柔的感覺,像是一片嬌嫩的花瓣,輕輕的將她包裹了起來,溫軟,馨香……讓人安心。
戚默好似很久很久,沒有睡過這麼安穩了,沒有試過這麼安心了,這樣的安全感,讓她哪怕睡著時,唇角也輕輕個勾著,輕閉著的眉眼也越發的柔軟了。
只是身體突然覺得疼痛時,長長的睫毛輕輕一顫,戚默睜開了眼睛,眼前是一副精緻的幔帳,房間古色古香,有香氣縈繞帳間,一旁的小几上,古銅的香鼎裡冉冉升起的薰香。
“你為什麼要救我?”突如其來的冷冽聲音,讓戚默驚了一下,傷口觸動時疼痛讓她皺了眉。
順著聲音的來源處看去,才看到窗前站著一個人,背對著戚默,但是那高大的身影,渾身冷厲的氣息……著月白色的錦袍,盤龍刺繡栩栩如生,一看……便知,是如今西陵的帝王——蕭冕。
“我沒有……”戚默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並且渾身軟弱無力,傷口不時的刺痛,她竟是虛弱得半死不活了。
想說她其實是被人推去頂刀的,可是卻沒有力氣說下去,而且她不過一開口,便被蕭冕打斷了,“你回來有什麼目的?”
蕭冕轉過身來,那眼銳利得如同冰冷的刀刃,鎖定了戚默的眼睛,那裡面危險的氣息排山倒海的湧動著,他冷聲道:“朕該叫你阿默,還是……一姬?”
戚默閉了閉眼睛,他果然什麼都知道,可是自己現在真的是一點力氣都沒有,無法跟他爭辯,只是輕輕的開口,艱難的道:“我要回去。”
這裡精緻典雅,若她沒有猜錯的話,她應該還在皇宮裡,因為蕭冕在這裡,而不是蕭澈。
“回哪?”蕭冕幽幽的坐在了床邊,輕輕的伸手抬起了一邊的藥碗,乘了藥汁,遞到她的嘴邊,接著道:“喝藥吧,傷口又該疼了。”
她的傷口確實又開始痛了,戚默幽幽的張口,喝下了那苦不堪言的藥汁,然後蕭冕一邊喂藥,一邊問道:“你還沒回答我,為什麼回來?母后說你通敵賣國,你做過嗎?”
“你以為呢?”戚默不想回答,若是他們都認定了,那麼她就是有十張嘴也是說不清楚的。
蕭冕的口氣柔和了一些,只是雙眼一沉,似有些沉痛,“但是母后已經亡故了……朕也無法向她質問了,所以朕只問你……你做過嗎?”
戚默閉口沒有喝那最後的一口藥,只是咬唇,堅定的道:“沒有。”
至於更多的,她不願意再說,當初那個皇后……已經不在了,如今的皇后,是蕭冕的妻子,年輕貌美,笑起來時和當初那個皇后一樣,母儀天下的溫柔,只是那溫柔後隱藏著的,卻是別人永遠也看不到的。
再說……又有什麼意義,事情對於戚默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朕信。”只是簡短的兩個字,叫戚默微微的詫異,沒想到他只是淡淡的問了,而她簡單的答了。
他竟就信了?
戚默詫異的看著他,他的眼睛堅定認真,那一抹冰霜總在看著她時會有融化的跡象,會讓人看到那裡面流露出來的一絲溫軟。
戚默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轉過了頭,重複了一次道:“我要回去了,蓮頤在等著我。”
“你回不去了。”蕭冕放下了藥碗,嘴角勾起了笑容,“你救了朕……”
“那又如何?我是被人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