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從那天過後,整整十多天過去了,若水再沒有登臺演出過,那當真是黃粱一夢一般,醒了,就再也尋不回的感覺。
本來為了爭奪舞魁之位,各家小姐用盡了權勢只為了多得一兩次登臺演出的機會,而這若水姑娘,卻是自那次後,再沒有見到了。
聽聞每日出大價錢求若水一舞的達官貴人多如牛毛,可是不論什麼稀世珍寶都入不了她的眼。
這個問題還是困擾了齊容好長時間,畢竟她這樣子一直不出面,真的好嗎?
齊容答應過雲笙,會盡力幫忙的,害怕她這樣長期下去,人氣會不如當初,倒不如趁熱打鐵,把噱頭做足。
剛進了戚默居住的雅間,伸出手去準備敲門,門卻猛然一下開了,一個白衣的公子,俊俏的雪顏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帶著絢麗的有些調皮的笑容印進了眼簾。
“我就出去一會兒……”戚默嬉笑著,剛轉過臉來,看到了齊容站在門口,手還僵在空中。
馬上收斂了笑容,戚默問道:“齊老闆怎麼來了?有事?”
齊容愣了一下,略有尷尬的收回了手,這張素麗的容顏挽起了全部的髮絲,露出飽滿光潔的額頭。
白色在她的身上,比任何五彩斑斕都絢麗,像是會發光一樣。
“這是要出去?”齊容第一次見戚默穿男裝,雖然知道眼前的便是當初冠絕天祁的第一美少年——默小侯爺。
可是習慣了平日裡她樸素的女裝打扮和那日一舞時的絕世傾城,猛然看到她換了男裝,竟是差點就回不過神來了。
“嗯,這幾日練習得緊,秋葉好心放我一天假,所以準備出去走走呢。”戚默讓開了身,將齊容迎了進來。
齊容打量這屋子,在霓裳舞坊,有很多的房間,各有各的等級和價錢,齊容是一個精明的商人,從不會放過哪怕一點點的賺錢機會。
想要住得舒心,就得花錢,這裡什麼都有,只要有錢。
而戚默住的只是一般的房間,因為她沒錢,但是卻和火玉和雲笙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所以齊容也不曾怠慢,用最小的價錢,讓她住了這起碼不算差的房間。
“這屋子似乎樸素了點,姑娘想換一間嗎?”齊容打量了片刻,在屋子邊的紅漆木椅上坐了下來。
畢竟,戚默的若水姑娘這個名氣,可是幫他掙了不少的錢。
“不了,這挺好的,我喜歡這裡,安靜。”戚默給齊容倒了茶,又問道:“齊老闆有什麼事就直說了吧?”
齊容抿了口茶,笑了起來,他的眉目微微的彎曲,那一雙絕世狐媚的桃花眼,笑起來時,自是風情萬種,他輕笑道:“這幾日客人們為求若水姑娘一舞,可是都一擲千金了,姑娘若是再不買賬,怕是要得罪了不少不能得罪的人。”
戚默笑了,淡淡的,卻是自信滿滿,似乎早有把握,她看了齊容一眼,然後坐下,似半開玩笑的抬眼問道:“齊老闆,這世界上最讓人難忘的是什麼?”
齊容愣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什麼,才笑了起來,“求之不得,念念不忘。”
“齊老闆是聰明的生意人,”戚默用手杵著下巴,似笑非笑,“戚默那一鳴驚人,不過靠的是一時新鮮,還有眾人水中看花的朦朧,若是這新鮮三五天便出一次,那再是絕色傾城,恐怕也抵不過男人善變的心。”
“那你做何打算?”齊容來了興趣,這是他第二次,從一個女人嘴裡聽到這樣的見解了。
戚默似乎微微的嘆了一聲,可是她的笑容還是自信滿滿,“當然也不能不露面,既然我要爭的是舞魁之位,那麼就要吊足了胃口,若水姑娘的下一次演出,會在舞魁的決賽之日。”
齊容略有些詫異,微微皺眉道:“可是上次你已打下了那樣的基礎,下次想要再一鳴驚人,恐怕很難,到時……有可能是滿盤皆輸。”
戚默起身,回眸時,嘴角上揚,雙眼晶亮,那樣美麗的素顏,那樣堅定又自信的目光,微微一笑,“我不會輸。”
齊容愣在原地,她那麼說……他竟就那麼信了,連他自己都有些詫異,可是回過神來時,哪裡還有那一身雪衣的風華?
只留下空氣中的餘香繞鼻,倒是齊容垂眸笑了起來,“雲笙吶雲笙,你這無趣之人,卻沒想也會認識這麼有趣的人。”
若水姑娘下一次出場只在舞魁決賽當中,這訊息很快就傳揚出去了,有人不滿的大罵,也有人疑惑不解。
只是……大家都伸長了脖子等著,知道了確切的日期,數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