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明心,你去將佛經中的眾生平等與門外那位施主講解一次,務必講的清清楚楚。”
梔子心中一直就覺德惠大師關閉寺門的做法有失妥當,只是這德惠大師怎麼講都是得道高僧,她不好拂了他的面子,此時有人吵鬧,她倒正可藉此講話,便出言攔住了預備離去的明心,道:“大師,門外的眾人遠道而來,卻被拒之門外,,心中肯定失望,大師不如開門讓他們進來罷,不妨事的。”
德惠大師一生接待來此進香的官夫人無數,各人有各人的規矩,聽得梔子出言,以為梔子“愛慈悲為懷”的做派,因此笑道:“夫人心地善良,實在是成都府百姓之福。明心,去讓人開啟寺門。”
梔子笑了笑,卻暗自搖了搖頭,心想這德惠大師也是一阿諛奉承之輩,實在不過如此。
幾人很快到了德惠事先備下前客房,德惠命人上了茶,退了出去。
老夫人望著梔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住持大師好意安排你竟拒了,與一眾庶民同進出,一點也不顧及你官夫人的身份。”
梔子緊咬銀牙,低頭吃茶,直接急略老夫人的話,以她前經驗,只要不答話,老夫人覺的沒意思,說上兩句就會住口。
塗媽媽出來圓場,道:“老夫人德高望重,住持大師單獨為老夫人備了一間客房,老夫人要不要去看一看可喜歡?”
老夫人聽得自己有特別待遇,將方才的話丟在一邊,歡歡喜喜的跟塗媽媽去了,單留下一屋子面面相覷之人。
第一百五十七章 還會便宜你?
在房中坐過一陣,一個小沙彌來請幾人去偏殿聽德惠講道德經。金寶頭一個不願,磨磨蹭蹭就是不肯出門,一臉祈求的去看梔子,希望她幫著講話。
梔子撲哧笑出了聲,她也不願意去聽講經,金寶倒正給了她一個藉口。她伸出手指點了金寶一下,回身與江夫人跟吳氏道:“我最是坐不住,聽主持大師講經只怕會聽出睦睡來,還是不去的好,免得掃了大家的興。聽說信相寺後院乃是成都府一景,我很早就想見識一番,不如我領著金寶去逛一逛罷。”
吳氏方才也瞧出金寶不願去,她就以為梔子是去為照顧金寶才這樣講的,狠狠的瞪了金寶一眼。
江夫人原意是要拉著梔子一道去拜送子觀音的。可出門時老夫人講了那些話,她再拉著梔子去,難保梔子不多心。此時梔子不願同去,倒正合了她的心意,笑道:“去吧,你也難得出來一次,多走一走,權當來著景了。”
梔子笑著道謝,瞄了一眼被塗媽媽捧至雲端的老夫人,施了個禮,拉著金寶匆匆而去。還未走遠。徐媽媽就跟上來了。見梔子詫笑,笑著解釋:“夫人們在偏殿聽主持大師講經,旁邊又有楊媽媽、金媽媽兩人服侍著,奴婢在旁也是鬧著,倒不如趕到大姑奶奶跟前來聽吩咐。”
言下之意,就是老夫人好面子,有德惠大師在旁,一時不會闖事,她不在一旁打圓場也無干系。金寶跟夏歡兩個沒聽出來。但梔子卻聽了個明明白白,她笑了笑,一路跟著小沙彌轉悠起來。
不知走了多遠,幾人聽得前面有男子大聲說笑,梔子就避開去,徐媽媽卻拉著她,道:“那幾人在石桌旁坐著,一時不會過來,大姑奶奶用不著走開。”
梔子循著聲音靠過去,那幾人果然坐在一叢秋海堂後面的石桌旁,俱是文人妝扮,以她前世讀過十好幾年書的水平判斷,那幾人應該是在討論詩詞。
不知大齊人怎樣看,但在梔子這種只記得幾首唐詩宋詞的半吊子眼中,實在是對這些人佩服的緊,不是佩服其學問,而是佩服且在大店廣眾之下吟詩聯對的勇氣。
只聽了幾句,她便酸氣直冒,道:“偏殿講經可能己經結束,該回去了,免得孃親他們久等。”
塗媽媽走至梔子身邊,壓低聲兒問:“大姑奶奶,奴婢看那穿著藍色文士衣的男子學問不錯,不如一會託人打聽打聽其人品,若具人品周正,請來教導金寶少爺,大姑奶奶以為如何?”
梔子本已轉身,聞言,又回頭悄悄著了一眼,耶人正臉紅脖午粗的與其餘幾人辯駁,方才不覺的,此時留意起來,才聽出就數那人聲音最高:“……楚司馬子良生子越椒。子文曰:“必殺之!是子也,能虎之狀而豺狼之聲,弗殺,必滅若敖氏矣……”
徐媽媽一臉佩服,又道:“此人旁徵博引,辯的一席人無話可說,論學問,已是少有人比得上。
梔子知曉塗媽媽一心要為金寶尋覓良師的決心 ,此事她也著急,只是塗媽媽遇著一人,就要請人案回家教授金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