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秋樂?”
胡仲倫一個長揖作下去,然後將事情原委講了一遍。
梔子卻與江白圭不同,並未完全相信:“當時只有你與秋樂兩人,你與她各執一詞,我怎知你們誰人講的是真話?”
胡仲倫沒想到這一層,恨得頓足,卻又無計可施,只得對天起誓。
事關果子的一輩子,梔子不得不謹慎,任由胡仲倫如何講,她就是不放他去見果子,兩人就這樣僵持著。
一旁的尹長福家的聽出原委,小聲與梔子道:“奴婢才法子可以證明二姑爺講的是否是真話。”
梔子轉頭道:“甚麼法子?”
尹長福家的附耳道:“請穩婆來驗一驗秋樂是不是處子之身,就知誰人在說謊。”
梔子沒曾想穩婆還有這本事,眼中一亮,瞄了一眼胡仲倫,點了點頭,道:“請穩婆來家講出去不好聽,你與夏歡兩個押著秋樂去客棧,再讓夥計去請,驗完多把賞錢與穩婆,讓她不準亂講。”
尹長福家的領命自去。
梔子又與胡仲倫道:“誰人撒謊一會就見分曉,你且去門房等著罷。”
胡仲倫認定心正不怕影兒斜,壓下心中的急切,轉身去了門房。
秋樂害怕梔子將她賣去暗門子,雖不知尹長福家的領她去客找所謂何事,還是不吵不鬧,乖乖的就去了。到客棧,聽得穩婆要為她臉明正身,她知謊話瞞不住,慌忙與尹長福家的解釋,求她在梔子跟前求情。
尹長福家的聽她想借此攀高枝,心中看不起,根本不理會她。一旁的夏歡卻擔心她在穩婆跟前說出身份,拿話穩住她,哄她只要乖乖配合,就幫她求情。
秋樂忙不迭的點頭。看的尹長福家的跟夏歡又是一陣鄙夷,夏歡到底是姑娘家,不好留在房內,喚進穩婆,自己去門外守著。
驗身結果毫無懸念。
梔子得了回報,知冤枉了胡仲倫,親自去門房請他:“妹夫莫怪我,我也是不想果子傷心罷了。”
胡仲倫的冤屈總算得以澄清,長出了一口氣,道:“我曉得只是,娘子那裡,還請姐姐美言兩句。”
梔子很有些不好意思,提議道:“不如你先去廳中歇著,我與果子解釋清楚,你再去見她,你看怎樣?”
胡仲倫一想,也覺的梔子講的話果子更容易相信,因此點頭同意。
梔子方走到門外,正猶豫著要不要叩門喚醒果子,門卻從裡面開啟了:“姐姐進來罷。”
梔子奇道:“你怎麼起來了?”
果子將梔子讓進門內,嘆道:“我睡不著,躺著也難受,就想起來坐一坐。”
梔子猜果子方才是不想讓她擔心,所以才故意裝睡,嗔道:“你這樣心境,竟還想著我,真是!也是,若不是你這種凡事都想著別人感受到的性子,當時就吵嚷起來,大家三兩句話就解釋清楚,又怎會才這場誤會?”
果子吶吶的道:“誤會,甚麼誤會?”
梔子將事情原委跟她講了一次。
果子聽過,愣了好一時,才緩緩出聲:“姐姐講的都是真話?”
梔子嗔道:“難不成我還哄你?”
果子滿面愧疚,垂頭道:“看我,冤枉了相公不說,還害的姐姐跟著擔心。”
梔子打趣道:“妹夫還在廳中坐著,你是現在見他,還是過兩日再見?”
果子自然想馬上就見,可當著梔子,卻不好意思講,只低頭不講話。梔子戳了她一下,起身出門,立在門口吩咐夏歡去請胡仲倫過來。
梔子回到房中,江白圭已經回來,見她就道:“怎樣?我就說妹夫人品不錯,這中間才誤會罷?”
梔子不理他,在一旁坐下。
江白圭討了個無趣,自去耳房洗漱。
第一百六十九章 發家致富 四
過得一陣,夏歡來回話,稱胡仲倫與果子已經家去,梔子聽了,搖頭一笑,也走去耳房洗漱。
隔日江白妻去衙門前,胡仲倫與果子就已登門,專程為昨日之事致歉。
江白圭聽過,回身見梔子不像要責備兩人的樣子,就端起做兄長的架子,教尋兩人往後相互信任,坦城相待,莫要為一些小事爭吵云云,講得胡仲倫跟果子低頭稱是,他才稱衙門有事先走了。
梔子好笑的送他出門:“幾日不見,倒長本事了,還懂的教導人家夫妻相處之道了。”
江白圭一本正經的道:“教導不敢當,不過是講了兩句切身體會罷了。”
梔子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