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但在成都府,奴婢的手藝可是數得上的。”
梔子正欲數落她兩句,就聽夏歡在門外道:“少奶奶,老夫人與夫人來了。”
梔子忙起身迎出門去,老夫人與江夫人時常來家看巧巧,她已經習以為常。
二丫跟在梔子身後,給老夫人與江夫人磕了半,尋了個藉口,辭了去。
老夫人從見到二丫起,眼中就蹦出異樣的光彩,待二丫走遠,還盯著二丫的背影不放,問梔子:“二丫這丫頭也有十七八歲了罷?”
梔子道:“還沒有,過完年才十六歲。”無緣無故怎會問起這個?梔子心生警覺。
江夫人猜到老夫人的心思,怕她又講出話來惹梔子不快,攪了這種和樂的氣氛,裝作無意的樣子提了提二丫不是江家的丫頭,不好管教之類的話。
老夫人一心想抱孫子,打算替江白圭張羅一房妾,先看中夏歡,但被夏歡的陰奉陽違涮了一把,她不得不重新考慮,見到二丫又覺二丫不錯,但江夫人的話也不無道理,沒賣身契在手,怎好管教?這樣想著就越發覺的梔子當初讓二丫贖身實在是失策。
直到巧巧喚她,她才勉強將此事丟了開去。
第一百六十七章 發家致富 二
老夫人與巧巧在一旁逗趣,江夫人惹了巧巧兩句,拉著梔子出門問:“二丫在江陵還有沒有親人?”
梔子不明白江夫人為何突然提起這茬,略微猶豫一下,才搖了搖頭。當初二丫去糕點鋪子做糕點師傅,她的藉口是二丫家人來贖,後來二丫投奔她而來,江大人問起,她只得謊稱二丫家人蝗災時沒了。
江夫人道:“二丫已到了婚配的年紀,若是她家中有人,這事自然由她家裡人出面,咱們插不了手。可若是無人,你與她好歹主僕一場,應該為她張羅一番。女子最大的幸事,莫過於配一良人,若是無人替她做主,讓她平白錯失許多良人,將來狐獨終老豈不令人惋借。”她講這話,一來是因喜愛二丫,二來是想掐斷老夫人的念想,免得她鬧的家宅不寧。
梔子聞言猛的拍了自己額頭一記,她下意識真認為十六七歲的年紀婚配尚早,就從未將二丫婚事放在心上,得江夫人提醒,她才恍然記起,大齊十六七歲的年紀尚未婚配的,實則少之又少。
她感激的望了江夫人一眼:“夫人講的是,媳婦尋個時間問問,看她喜愛甚麼樣的,問得明白,才免得辦糊塗事。”
江夫人怕她年輕不經事,囑咐道:“她做過婢女,現在又在胡家的糕點鋪子做糕點師傅,拋頭起面的,但凡規矩嚴一點的人家,恐怕都會挑剔這些。就是你以通判夫人的身份硬逼著人家娶了她,可強扭的瓜不甜,人家心中有疙瘩,你在成都時可能還有所顧忌,兩年後白圭改任,等你離開了成都府,人家休了她也是有可能。所以富貴之家你且不要去考慮,就在小家小戶中間給她尋一個可靠的。”
梔子聽得連連點頭:“多謝夫人提醒。”
江夫人知她是明白人,提點一下就罷了,笑著走回房中去逗巧巧。
有江雅的事在前,梔子如今對做媒之事有些發慌,就未立時跟進門去,而是立在遠處作難,成都府她認識的人有限,如何替二丫做媒?立了一陣,她復又覺的自己好笑,這又不是立時就能定下的,站在這裡想又才何用?
晚上在飯桌上,她將此事與江白圭提了提,讓他留意一下衙門裡可有人品不錯的捕快書吏。
江白圭夾了一口菜吃,好笑道:“你相公是五品真官兒,不是走家串戶的媒婆,這替人做媒之事可做不來。”
梔子敲了他一記:“誰說讓你做媒?就是讓你留意一下,有好的我,自會請媒婆上門說合,不用你出面。”
被梔子逼著,江白圭很認真的將衙門裡的人在心中篩選一遍,發覺許多人只見過,連名字都叫不上,更不知人家是否婚配,他為難的將實情講明。
梔子這才覺的自己糊塗,在成都府衙門裡,蔣刑廳進京了,現在除了鍾知府就數他官職大,那些人見了他都戰戰兢兢的裝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樣,他要看清這些人的真秉性實則很難,要從中為二丫挑一個如意夫君,那更是難上加難。這條路肯定走不通。
飯畢,果子與胡仲倫接手來家,梔子見果子叉著腰,忙將她扶進屋中坐下,嗔道:“不是做姐姐的不歡迎你,可這天黑路難走,你身子日漸沉重,萬一跌一跤,你後悔都來不及!”又回頭責怪胡仲倫,“ 你也是,怎不知攔著一點?”
胡仲倫被梔子說的不好意思,撫了一下後腦勺,“我尋姐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