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格蘭傑深呼吸,坐下來,平靜的說:“不,我會幫你。”她嚥了口口水說,“不管你在算計誰,你保護的目標都是你的孩子。”她加重語氣,“我,不會阻礙一個母親想保護孩子的心願。”
我鬆了口氣,正直的人,正直的格蘭芬多,最適合當朋友的人。
最難的部分已經完成了。
格蘭傑走了,她臨走時並不開心,甚至不願意去向盧修斯和納西莎告個別,她要金妮向同來的韋斯理夫婦說一聲就走了。
“下週,要麼我給你帶來好訊息,要麼預言家日報給你帶來好訊息。”她這樣對我說,親吻了我的臉頰祝福我和我的孩子後離開。
金妮扶著我慢慢回到房間,只是出來這麼一會兒時間,我的腰就開始酸了。
金妮問我:“還有多久要生?”
我作了個鬼臉:“不知道,事實上我覺得七個月後都很危險,畢竟會有可能早產。”
金妮瞪著我:“……你怎麼就不會想點好事?”
我聳聳肩,突然把一直以來盤旋在我腦海中的一個荒唐的想法告訴她:“……這個念頭很愚蠢。不過我一直在擔心,你說我會不會又死在二十二歲這一年?”
金妮不走了,我們停在迴廊前,她瞪著我的樣子好像很想打我,半天才硬梆梆的說:“……的確很愚蠢!”
我僵硬的笑笑,這話說出來是挺蠢的。
她看起來很想生氣,可是又在拼命壓抑,估計是覺得對孕婦發火不太好?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溫和的對我說:“……我知道在某些時候,孕婦會有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我當時也有過。”她靠近我,笑容有些猙獰,“不過我當時也只是天天懷疑佈雷斯有外遇而已。”
她一字一頓的,大喘氣的,帶著恐怖的溫柔說:“你的懷疑,能不能,和平一點?”
我陪笑,她逼近我:“這一點我可以給你保證!我上輩子是十六歲半掛的,這輩子我已經活到了二十五歲,我是打算活到一百二十五歲的。你也最好相信自己能活這麼長!”她惡狠狠的說著,一把將我推開。
我還沒來得害怕就被人從後面接住了,是珀西。他一邊抱住我一邊瞪金妮:“這個玩笑過分了!”
金妮叉腰仰頭,珀西嘆氣,扶著我站好說:“她還小,你現在應該保重自己,最好離她遠點。”
金妮一邊冷笑一邊高深的搖晃手指:“你是不知道她剛才說了什麼!”
珀西扶著我轉身沿著迴廊散步,不理金妮。十秒鐘後,金妮追上來。
珀西握著我的手像一步步走得非常穩非常慢,我甚至能看到他臉上慈祥的微笑。他打量著我的肚子說:“這個寶寶會在三月份出生對嗎?”
我說:“應該吧,只要不早……!”最後一個字讓珀西溫柔但強硬的給瞪回去了。
我閉嘴。金妮得意的說:“看吧!她剛才一直在說……!”她的話也被珀西給瞪回去了。
珀西繼續溫柔微笑:“我這次回來給你和金妮帶了很多中國的東西,我想你們會喜歡的。”他看著我的肚子說,“也給寶寶帶了好玩的東西。”
他開始輕鬆的講述在中國的事,氣氛慢慢變好。我也漸漸放鬆,最後他扶著我坐到迴廊盡頭的吊籃椅上。我以為他還要繼續說中國的事,就連金妮也期待的看著他時,他微笑問我:“貝比,你叫我回來是為了什麼事?”
我僵了,話題的突然轉變讓我一時反應不過來,導致接下來對他提要求時氣勢有些不足。
我說:“……我是想請你幫我把那些股份和收益立個遺囑給我的家人們留下。”重點是我的孩子。不過珀西沒給我讓話題進一步深入的機會。
他微笑,看著我,半天。我越來越不安,按說那些股權是他給我送給我的,這話說的有些不那麼理直氣壯。
他按著我的肩說:“……貝比,我或許聽錯了,你是想立個遺囑,對嗎?”他轉頭看金妮,金妮好像突然對迴廊前的花壇發生了興趣,站起來向花壇慢悠悠走去。
哦,這個叛徒!
我看著珀西,剛才在面對格蘭傑時明明很有氣勢啊,為什麼在珀西面前會不由自主的產生好像在跟長輩說話的壓迫感呢?從心底覺得自己的提議幼稚又愚蠢。
珀西的話很溫柔,態度也很溫柔,但他就是讓我感覺自己的想法越來越站不住腳,越來越心虛。
他關心的看著我:“是因為孩子嗎?你這樣不安,我真是太疏忽你了。”他拍著我的肩就好像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