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這裡有。”
納西莎伸出細白的手臂,我驚訝的發現她穿的居然還是昨天在那間店裡買的裙子!她對盧修斯說:“親愛的,把奶油遞給我。”
我震驚的望著盧修斯順從的把奶油遞給納西莎讓她抹著麵包吃,在我沒來得及收回視線隱藏自己的驚訝之前,盧修斯已經看向我,嘴角一掀一掀的像想要咬什麼東西磨牙般:“……貝比,你想說什麼?”
我鬼使神差的指著他面前的煎蛋碟子說:“能把那個遞給我嗎?”
哦,在這一瞬間,我以為他的頭頂冒煙了。
德拉科幾乎把臉埋到盤子裡去,我真懷疑他這樣還能把東西吃到嘴裡。
盧修斯遞過來的時候那表情好像這不是一碟煎蛋而是一碟毒蛇,我接下的時候手都在抖,幸好他還有理智。在遞給我這碟煎蛋後,他整一整袖子,仰首挺胸走出餐廳。
在他離開後,我長長鬆了口氣。德拉科半站起來探過身惡狠狠的對我說:“你還要煎蛋嗎?”可是他不等我回答就把煎蛋碟子奪走了,我望著他張張嘴巴說不出來話。
……人家還沒有挾蛋呢。
德拉科像是幾百年沒吃過煎蛋一樣刷刷把蛋都劃拉到他的盤子中,我友善的提醒道:“煎蛋吃多了對身體不好哦!”
他瞪我,冷笑,幾乎是示威的一口吞下一隻煎蛋,油湯沿著他的嘴角滑到下巴上,一邊還含糊不清的說:“……又是麻瓜的醫療理論?”
我看他一口一個吃得飛快,反正盧修斯已經離開了,我乾脆換到德拉科身旁去坐,吃他盤子裡的煎蛋。他一邊說這可真是太難看了,一邊搶得比誰都兇。
納西莎一直在微笑,看著我們嘆息道:“年輕真是好。”
早餐結束後,納西莎嫋嫋婷婷的離開,德拉科一邊撫著吃撐的肚子一邊倒在客廳的沙發上,我端著茶喝,一邊惡狠狠的瞪著他,剛才他居然連我嘴裡的煎蛋都要搶,鮮香的蛋液流了我滿下巴都是,差點滴到衣服上。
他踢踢我的腳,揚著下巴指著我手中的蘋果醬和奶油曲奇說:“那個,給我拿一個。”
我看看只要他坐直身就能夠到的小推車和推車上的點心,再看看他這副大爺的樣子,認為不能這樣慣著他!
我拿了一塊熱騰騰的曲奇,一邊抹上鮮奶油一邊抹上蘋果醬,然後很賢妻的送到他的嘴邊,哄孩子一樣:“啊~”
他滿意點頭,張嘴,我手腕一轉想塞到自己嘴裡,可是他的手快、狠、準的握住我的手腕,按著我的手把曲奇送到他自己的嘴巴里,然後看著我得意的笑:“一歲時我就會玩這一手了!”
意思是說這一手在他面前不管用是嗎?我陰森的看著他,回身拿起銀刀剜了一塊奶油湊近他,他謹慎的看了我一眼,微後退,道:“嗨,貝比寶貝……”
我笑,一手按在他吃撐的肚子上,他立刻嚇得全身僵硬不敢動,一手舉著亮晃晃的銀餐刀靠近他的脖子,在他的故作兇惡的逼視中把奶油抹在他的嘴唇上。
他似乎察覺到我想幹什麼,一邊握住我的手一邊警覺的看向門口。
我探出舌尖湊近他嘴角的奶油,慢條斯理的舔著,他一手攏在我的背後開回滑動,一手在我的脖子肩膀上揉捏。
我細細的把奶油舔淨,他兩眼發亮,微笑,沙啞道:“乖寶寶……”湊向我,“過來,我的乖寶寶……”
陽光灑在這一方角落,籠罩著沙發上擁抱在一起的我們。
第 224 章
馬車上的氣氛有些奇怪。
車廂內我們四人對坐,納西莎在欣賞窗外美景,盧修斯戴著副眼鏡在讀書,德拉科在玩牌,我跟他賭大小。
“又輸了。”我扔下牌說。因為我說不會玩牌,所以乾脆就直接賭五張牌加起來的數字大小,可是我幾乎是十賭九輸,就是隻碰運氣也不至於這麼慘。
德拉科抬眼笑看我,再發牌,這一局我就贏了,而且是壓倒性的勝利,我拿著四張國王一張王后,他拿了一把亂七八糟的,連個騎士都沒有。
他丟下牌,攤手對我笑道:“這下你贏了。”
明知他是讓我,反倒更讓我開心。在他洗牌時我問他:“你很會玩牌嗎?”
他挑眉得意笑,邪氣四溢。盧修斯放下書說:“我想德拉科在學校寢室裡應該常常玩這個。”
德拉科沒接話,似乎在上馬車前他們父子之間發生了一點小爭執。
盧修斯伸手,德拉科看了他的手一眼,很孩子氣的無奈撇嘴把牌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