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它們的口中就是它們懼怕向“前”走,那個前方又是哪裡?
為什麼魔法的畫像會留下巫師的思想?是一部分的回憶嗎?或者是一部分的靈魂?
德拉科腦中一片混亂,可仍是注意到父母正擔心的看著他。他不能露出馬腳。他若無其事的對他們說:“我沒事,我很好。這麼說貝比不可以嫁給我了嗎?”
盧修斯說:“不。”
德拉科驚訝的看著父親。不?
盧修斯看著水晶杯中的酒,像是根本不關心這件事:“選擇權在你。德拉科,要娶一個什麼樣的妻子,要讓誰睡在你的身旁,這是你的選擇。”他放下酒杯看著納西莎,像在警告她:“我和你的母親,都不會干涉你。”
納西莎跟盧修斯對視,兩人之間的氣氛一度十分緊張。最後納西莎讓步,她先移開視線轉頭對德拉科說:“……是的。”
在某些時候,比如現在,納西莎並不會跟盧修斯對著幹。雖然她並不真的同意他。
德拉科不需要更多了,他迅速站起來道了晚安後離開。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房間後,他倒在床上連衣服都沒換下。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甚至一度大腦一片空白。
昏昏沉沉,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睡著。深夜,他突然前所未有的清醒,從床上坐起來,拿著魔杖悄無聲息的下樓回到納西莎的臥室。先試探了下,果然沒人,她應該在父親的房間裡。
剛開始只是一種直覺,直覺漸漸清晰起來。如果盧修斯在某些時候要納西莎聽話,而她其實有別的意見時,那晚上他就會邀請她到他的房間裡去。
所以今天晚上,她不在這裡。
德拉科開啟門,母親的房間從來不會拒絕他。作為她最心愛的兒子,他有時比父親更得她的信任。
他溜進去,回身輕聲合上門。轉身抬頭看,昏暗的房間裡正是那面魔法水晶鏡。他抬手舉起魔杖,指著鏡子。
深夜中,馬爾福莊園裡突然被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驚擾!納西莎和盧修斯立刻從床上跳起來舉起魔杖先給自己施了個幻身咒隱去身形,然後一個人去德拉科的房間,一個人向前門摸去。
明明沒有攻擊的報警。
等兩人確定沒有來自外界的攻擊然後找到爆炸發生的房間時,納西莎驚呆了。她的臥室像剛剛經歷過最強勁的龍捲風暴般翻了個地朝天,房間裡的沙發地毯桌子花瓶,牆壁上的油畫,牆角的裝飾品都亂七八糟的。而她的兒子正站在正中間好像正等著他們過來,納西莎先打量了下他確定他並沒受傷,接著才重新打量自己的房間,這次她很快找到不一樣的地方。
水晶魔鏡不見了,只留下被破壞的滿地水晶碎片和半個鏡框。
納西莎立刻明白德拉科這樣做的原因,她說不出是個什麼心情:“……德拉科。”
並不生氣或懊惱,更多的是驚喜。她的兒子已經成長到讓她也要驚訝的地步了,至少她這次就沒猜到他會來破壞鏡子。她以為他會失落傷心,像個小孩子那樣躲起來舔傷口,會為這段將要失去的感情哀悼。但她沒想到的是,他居然仍然想維護這段感情。
他還要貝比·克林頓!在知道她甚至不能被稱為一個正常人之後,他仍然堅持自己的感情!
德拉科平靜的等待著父母對自己的懲罰,但他可沒有忘記禮貌,所以他先躬身行禮,對站在面前的父母說了聲:“晚安。打擾兩位的好夢了。”
盧修斯假笑著回了半禮:“哪裡,您真是太客氣了。”
納西莎站在旁邊微笑問:“要來杯茶嗎?”
一家三口換了個房間坐下來喝茶,小精靈飛快的跑來跑去服侍著他們。
捧著溫暖的茶杯,德拉科友好的問盧修斯:“父親,當選擇一個並不值得信任的人躺在自己身旁時,這是不是一種愚蠢的行為呢?”
在某些時候,德拉科信任父親更甚於自己。他並不認為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他在這一刻懷疑自己的判斷。
盧修斯為納西莎加了一些牛奶,眼皮都不抬的說:“……如果你能接受愚蠢的自己,並接受因此在你的人生中產生的一切問題,那麼我不認為這有什麼關係。”
他抬頭看著已經長大的兒子說:“要為自己負責。”
當已經選擇了,那麼不管今後發生什麼都不應該後悔。後悔了,則意味著生命被浪費了。不管發生什麼,是好的還是不好的,是可以承受的還是不能承受的,永遠不要為自己曾經的選擇後悔。
盧修斯握著納西莎的手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