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慢滑倒,給了他足夠的時間來接住我。
德拉科低聲咒罵:“你最好能暈到聖誕節再醒過來!”
但他仍是牢牢接著我,緊接著我就聽到樓梯口的方向傳來羅恩的驚呼。
“金妮!你怎麼了?”
很好,看到金妮跟我一樣非常恰好的暈了。
斯普勞特教授靠過來,我聽到她略有些艱難的腳步聲,聞到她身上的草藥味和泥土的腥氣,她略有些誇張的擔憂的驚呼道:“天哪!貝比!你沒事吧?”
我都暈了當然不能回答她。
不過似乎她也沒有期待有人回答,而是在下一秒就揚高聲叫道:“菲裡烏斯!這可憐的姑娘的暈倒了!我可憐的學生!!”
她高昂的聲音在走廊中隱隱迴響著,接著就聽到弗裡維教授也是扯著尖利的嗓子大叫道:“波莫娜,這裡也有一個暈倒的!她們一定是被那古怪的火和煙還有水給弄傷了!”
我剛剛覺得他們刻意揚高的聲音和誇張的演戲應該是專門演給某人看的,結果就聽到斯內普陰森刻薄的大聲說:“那就快送她們去醫療翼吧!不然可真是我的罪過了!!!”
斯普勞特教授沒有二話,立刻命令正半扶半抱著我的德拉科:“孩子,來,幫我把這個可憐的姑娘送到醫療翼去吧,她現在就需要龐弗雷夫人!”
德拉科打橫將我抱起,小聲說:“她還需要祈禱。”
龐弗雷夫人是一個善良而鐵面無私的護士,她嚴肅而認真的給“昏迷”的我進行了細緻的檢查,然後拿了瓶藥說:“有一點燙傷,擦了藥就可以回去上課了。”
我悄悄睜開眼睛,見龐弗雷夫人正給我胳膊上黃豆大小的一個小紅點擦藥,看來這就是那一點燙傷,真是實質名歸。
而一副擔心著急的模樣的斯普勞特教授卻好像沒看到我手臂上的小燙傷,她捂住胸口一副快要暈倒的樣子說:“天啊!這可憐的孩子被關在一間學校裡從來沒有記錄過的房間裡一整夜,還經歷了大火和大水,她一定受了重傷!”
我立刻半張開嘴急促的喘氣一副虛弱樣子。
龐弗雷夫人沉默了一會兒,平靜的說:“……看來我準備的藥還不夠,我去拿更多的魔藥來。”
聽她這麼一說我嚇得就要坐起來,卻被斯普勞特教授重新按回床上,她一邊裝作給我整理被子一邊小聲說:“希望你可以多暈一會兒。”
雖然不太明白斯普勞特教授為什麼如此熱心的幫助我,但我決定先暫時接受她的好意,立刻乖乖躺平閉眼裝睡,三分鐘後一夜未眠歷經磨難的我已經睡著了。
我是在下午的時候醒來的,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後,龐弗雷夫人在一分鐘內就來到我的床前,她一隻手端著只冒著古怪紅色煙霧的大杯子,另一隻手託著只托盤,微笑著問我是選擇午餐還是“治療”的魔藥。
這是無庸置疑的。我接過托盤大吃起來,覺得這三明治和牛奶無比的好吃。旁邊的龐弗雷夫人涼涼的告訴我:“吃完了再去洗個澡,換上衣服然後立刻去校長室。既然你已經‘痊癒’的話,當然不能再躺在這裡了。”
我覺得口中的三明治沒那麼好吃了。
洗過澡後打理一新的我邁著蹣跚的腳步爬上十樓走到校長室,守在校長室門口的石獸露出猙獰的笑容,並輕巧的滑開給我讓路。
……它們居然沒有問開門咒,這樣我或許可以因為不知道開門咒而先離開一下明天再上來嘛。結果這個想法泡湯了。
哆哆嗦嗦的敲門後,裡面停了好一會兒才響起一個聽起來有些不耐煩的聲音。
“……進來。”
或許我可以明天再來。
門推開後,房間裡的味道飄了出來,不是老校長那種似乎怎麼也散不去的甜味,而是藥的苦味,似乎苦味就含在空氣中的每一個分子裡面。
……不知道巫師知道不知道分子這個東西?或許他們不這麼稱呼分子?比如改個名字叫元素?
我一腦袋的胡思亂想,在緊張的時候反而更容易跑神到完全不相關的地方去。這種習慣在考試時最可怕。
這間校長室的改變相當大。根據以前我曾經進來過的經驗看,鄧不利多校長以前喜歡將這裡佈置成一個充滿神秘感的巫師世界,很多古怪的魔法儀器擺得到處都是。而現在這裡所展現出來的東西就很簡單了。
這是一間辦公室。只有一張陳舊的辦公桌,桌前擺著的沙發椅是發黑的硬木頭,看起來好像有幾十年的歷史了。四面的牆壁擺放著書櫃,上面堆滿了書,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