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
但世事難料,想起盧修斯胳膊上的黑魔標記,納西莎心中一陣害怕。那個如幽靈般籠罩在馬爾福家族頭頂的陰影。
她嘆了口氣,把這些心事都先放在一邊,德拉科現在就在她的眼前,這世上沒有什麼比他更重要。她不希望那些黑暗的東西不但停留在她的家庭裡,還停留在她兒子的心裡。
那個麻瓜,如果可以讓德拉科開心,暫時留下也不是不可以。反正那女孩現在還小的得,等個三、四年說不定德拉科就沒有這個興趣了。
打定主意之後,她笑著打趣德拉科,說:“我還以為你會有話跟我說呢,怎麼,不聊聊在三樓的那個可愛的小客人嗎?”
她以為德拉科會像上次一樣著急緊張,卻沒想到他聽了她的話之後只是平靜的放下茶杯,認真的看著她,說:“媽媽,我認為貝比是一個適合我的姑娘。她也同樣適合馬爾福家族,我希望你能見見她,然後到時再告訴我你是怎麼想的,好嗎?”
納西莎一愣,她沒想到德拉科居然這麼正式的對她說起那個女孩,他的這種態度簡直是以他身為馬爾福的身份來表態的。她想了想,放下茶杯嚴肅的說:“德拉科,她是一個麻瓜,而我以為你知道這一點。你是一個馬爾福。”
話說完納西莎就等著德拉科的反駁,她以為兒子一定會生氣的,誰知她又猜錯了。
德拉科仍然一臉平靜,像是根本沒有受到打擊,他說:“沒關係,她現在還小,時間還很長,媽媽你可以慢慢的看她。”
納西莎這次不得不認真的打量一下自己的兒子。
德拉科感覺到母親的視線,他笑了一下抬起頭說:“媽媽,我明白在受到反對的時候憤怒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我瞭解在這個時候我應該更加鎮定和理智。”
德拉科慢條斯理的端起茶杯又喝了口杯,然後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對納西莎說:“媽媽,你應該換衣服了吧?晚餐一會兒就開始了。”
納西莎看兒子這個樣子,覺得很好玩。明明還是一臉的稚氣,卻擺出大人的樣子。她輕鬆一笑站起來說:“好吧,我去換件衣服,你等我一會兒。”說完轉身就走。
德拉科在納西莎離開之後才垮下肩膀,一臉沮喪。雖然他設想過見到母親應該怎麼說貝比的事,他甚至還想過像以前那樣對著母親撒嬌來達到目的。結果事到臨頭他才發現,他已經沒有辦法像以前那樣胡攪蠻纏了。只好裝出一副淡定的樣子,心中早就愁翻了天。他知道要想讓父母承認貝比,最好的時機就是現在,如果等到戰爭再緊迫一點恐怕大家不會有這麼好的機會聚在一起,也不可能像現在這麼悠閒。另外他還是想給貝比一個不那麼寒酸的見面。而如果拖到戰後,按照他們家現在的盤算,全家平安活到戰後是絕對沒有一點問題的,到那時再想讓父母同意貝比就更不可能了。
這下可怎麼辦?德拉科知道母親在更衣室換衣服,四下無人,小時候的習慣就冒頭了,無意識之間居然啃起了手指甲。這是以前他小時候著急發愁時的小毛病,後來母親在他手指上塗了極苦的魔藥才治好了他這個毛病。
納西莎正躲在更衣室裡偷看德拉科,見他居然開始咬指甲就一肚子笑。再裝也是她的兒子。
站在她旁邊的赫然就是盧修斯,她的丈夫揚著下巴一臉輕蔑的看著苦惱的咬指甲的德拉科,冷哼道:“看來那魔藥他還沒嘗夠!”
納西莎收不住笑,轉回身開始換衣服,看丈夫還在看,說:“德拉科說的,你覺得怎麼樣?”
盧修斯擺足了架式,看妻子不屑的看著自己才說:“他自己都把話說出口了,我這個當父親的只需要看著就好了,難道還要管他娶誰當妻子嗎?”
納西莎當然不會相信盧修斯的話,幾十年的夫妻,盧修斯口中的話連他自己也要打個對摺才能聽,何況她這個作妻子的。
聽盧修斯這樣說,納西莎翻了個白眼,也不反駁,反而順著盧修斯的話說:“你這樣說,難道那個麻瓜還有什麼能入眼的優點嗎?”
盧修斯見妻子不肯接招,當然也不願意改口說其實他當然會反對,雖然跟納西莎幾十年夫妻下來從來沒有一次騙得過她,但沒想到兒子的戀人這種事都不能引得她變臉,只能搖頭嘆息。
他走到納西莎背後幫她繫上帶子,輕輕吻在她的脖子上,一副深情陶醉的模樣。
納西莎見他開始演戲,立刻轉身配合,兩夫妻廝殺般摟在一起努力親吻。最後盧修斯揉亂了納西莎剛剛梳好的頭髮,弄花了她的妝,連剛穿好的平整的袍子都揉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