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本意是讓他說出一部分的真相,全部的可能有些困難,然後我們兩人可以定下一個互相合作的計劃,誰知這位少爺一上來就投機取巧,居然想空手套白狼。
我又不是被愛情衝暈頭的小丫頭,早就過了那種年紀了。
他一臉賭氣不吭聲,我又想等他冷靜一點再繼續說,結果等到十二點,他大爺一個轉身躺到沙發上了。
這是要睡覺了?
我無措的看著他,他還沒有能幹到能把自己變回雪貂,每次變形都要我給他變,那現在的意思是今天晚上不變了?
我舉著魔杖走過去,他偏臉不搭理我。我嘆息著將他變回來,把落在沙發上的衣服撿起來扔進衣櫥,抱著他走回床上。關燈,睡覺。
結果一整夜他就沒有安分過,在床上被子上跳來跳去,還想鑽到被子裡面來,嚇得我一身冷汗,死死壓住被角,幾乎把自己裹成一隻蛹。他蹲在書桌上對我獰笑。
我被他折騰的一夜沒睡安穩,只是在半夢半醒間,又回想起他緊緊抱過來的雙臂,山一樣高大沉重壓過來的身體,炙熱的呼吸和急切莽撞的吻。
嘴唇發脹發木,輕輕咬,一股酥麻傳到心裡。
第二天媽媽來叫我起床時,我半天爬不起來,坐到樓下餐桌前喝果汁時,才清醒過來,然後就看到他蹲在康提路旁邊吃水煮雞胸肉,媽媽還給他煮了幾片香腸。看起來他比較喜歡吃香腸。
我趁媽媽不注意把他抱到餐桌上,實在不忍心讓他像寵物一樣蹲在地板上吃東西。他看了我一眼,轉個身背對著我,後蹄揚起來虛踹了我幾腳,讓我覺得或許對他太好也不是一件好事。
媽媽轉回頭看到我把他抱到餐桌上,無奈的看了我一眼,轉身把他抱到一張椅子上,拍了一下我的頭算是折中處理。康提路愛嬌的蹭了媽媽一下,結果為了表揚守規矩的它,早餐給它多加了半碗鮮魚包。
爸爸上班後媽媽要先送衣服去幹洗店,然後回來的路上去銀行和郵局。她把衣服塞進洗衣機,告訴我不要動任何電器,有人敲門不用管,如果要出去玩,必須帶上手機。她把一部舊手機放在桌子上對我說:“已經充好電了,出門就要帶著,不能忘。”
我點頭答應送她出門。她前腳出門後腳我就把他變成人,等他換好衣服,我們前往對角巷。
關於去對角巷的事我們爭論了一下,我認為最好不去對角巷,那裡認識他的人不少。不管怎麼變裝都沒用。他卻認為只是去一個貓頭鷹郵局買只貓頭鷹而已,而且:“你可以去,你沒有我顯眼。”
我剛想拒絕,因為我也不想再跟魔法世界有關係,可是他說如果不買貓頭鷹,怎麼去買門鑰匙?他邪惡的說:“要不然你就走到斜角巷去買門鑰匙,反正都一樣。”
我只能同意,比較起來買貓頭鷹比買門鑰匙安全的多。
他帶著我七轉八繞的走到一條小街巷裡,電線杆旁邊堆放著臭氣熏天的垃圾,我都要掩鼻而過,他卻視如不見,站在陰影中,只見他抽出魔杖比劃了一下,牆壁突然閃出一條彎曲的小路,他拉著我快步走過,牆壁隨即合攏。
走在小路上,可以聽到牆壁另一邊商店和行人的聲音。不一會兒,我們就站在小路的盡頭,外面就是對角巷。
他似乎有些緊張,把魔杖塞到我手中,小聲交待著:“快去快回,不要理會任何人的搭訕,假裝去買幾卷羊皮紙,就像個學生那樣。沒有人知道你是誰,然後轉到貓頭鷹郵局,就說要買一隻七個加隆的貓頭鷹,記住這一種的在第三排靠左邊,全都是黑褐色的鷹鴞。”
他說完將我一推,推出去,我從眼角看到他迅速閃進了陰影裡,如果不走到跟前絕對看不出那裡還躲著一個人。
我不敢停留快步向前走,不能留在這附近太久引人注意。
向前走一點就認出方向了,我轉身向回走,走過幾家店鋪就看到買羊皮紙和文具的店,那裡的店員看到我進來說買羊皮紙,直接就給我拿了學生常用的十二卷一套的羊皮紙,還問要不要買墨水和羽毛筆,現在成套特價。我搖頭,付錢提著袋子離開。
拿著帶有文具店招牌的購物袋走在街上,膽氣壯了一些,就像演戲需要道具,我拿著文具店的袋子,真覺得自己像一個出門買東西的學生了。
快步走到貓頭鷹郵局,進門店員問我是需要寄信還是包裹,我第一次來,完全不知道這裡有什麼服務,又不願意讓人看出我什麼都不懂,悶著頭說:“我要買七個加隆的送信貓頭鷹。”
店員立刻介紹起他們經過訓練的貓頭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