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決心試驗一下一種燙傷藥,根據書本上的配方來看,這是一種步驟最少,所使用的藥材最少的簡單藥劑。
抱著我沉重的書包在轉了三層樓之後,我終於發現了一個有些陳舊的老教室,桌椅蒙滿了灰塵。我大喜的溜進去,用抹布擦乾淨一張桌子,因為魔咒清理一新我還不會用。然後架起可摺疊式的坩鍋,我懷疑這種坩鍋雖然可以摺疊,但是重量並沒有減輕,因為我抱著書包的時候就好像在抱著一坨鐵疙瘩。
我拿出早就抄好的一張配方和步驟表,擺在一旁再看一遍,雖然我已經把它全部背下來了,但老實說還是很緊張。
接著我開始處理魔藥,力求細心細緻不追求速度。一小碟一小碟準備好放在一旁。我開始點火。這個點火咒我練習過不下幾十次,成功用它點著過紙片報紙放在玻璃杯中保持一個小時。
火成功的點著了,我更加緊張了,每加一次材料都要重新確定份量,每一次攪拌都要出聲念著步驟。
二十五分鐘之後,坩鍋中的藥劑冒出漂亮的淡藍色煙霧,藥湯的苦香撲鼻而來,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成功了。
我呆了一兩秒,小心翼翼的退後站到幾步遠之外,害怕失敗後飛濺的魔藥會沾到我身上。舉高魔杖清楚的念著:“清理一新!”魔杖完美的劃出一個半圓,坩鍋中的藥劑應聲消失無蹤。
我興奮的幾乎要跳起來!這種感覺就好像是我喝了那種叫福靈劑的魔藥,我現在感覺不管我做什麼都可以輕易成功!
我又重複做了三次,直到把我帶來的魔藥材料全部用完,每一次都成功了。我興奮的裝起了一小瓶,像寶貝一樣放在藥盒中。收拾好所有的痕跡後興高采烈的離開。
在我腳步輕快的走出這間教室後,完全不知道就在我的身後有一個身影正看著我離開。
第三天的魔藥課上,斯內普教授令人意外的要求我們這群一年級製做魔藥,他陰險的微笑著說:“就讓我看一看你們這段時間裡學習的成果吧。”
這令很多認為在短期內會一直背書來混日子的赫夫帕夫的一年級們在瞬間感覺到了末日來臨。
我只能幸福而感動著自己的先知先覺。這次魔藥課我是赫夫帕夫唯一一個做出成藥的學生。
斯內普教授輕蔑的看了我一眼。我為這個眼神激動了好幾天,好歹這也算是正看了我一次。
…
可是就在我們輕鬆的度過了開學的三個星期之後,所有的教授像是說好了一樣突然加重了學習任務。
在斯內普教授加快教學速度之後,隨之而來的更多的陌生的魔藥名稱和作用背得我頭暈,而與此同時麥格教授和弗利維教授也開始教導我們真正使用咒語。
一時之間赫夫帕夫一片愁雲慘霧。所有的一年級全都面如菜色,憔悴不堪。
同時變得緊張的並非只有教授們,魔法部派來的烏姆裡奇也好像突然被激怒了一樣。她在課堂上開始一個人一個人分別進行談話,很多的學生都被她約談,就連我們這些一年級也沒有逃掉。在她緊盯著我的雙眼把一個又一個尖銳的問題扔到我臉上的時候,我只能躲開她視線呆呆的搖頭。
當緊張的氣氛漫延到赫夫帕夫時,我開始覺得不安了。一直以來赫夫帕夫從一個兩邊陣營都看不到眼中的牆頭草,變成了兩邊陣營都想要爭取的中間者。
一邊是相信哈利·波特和鄧不利多校長。
另一邊是相信魔法部。
學院裡的氣氛越來越緊張。赫夫帕夫的人云亦云已經成為了越來越明顯的一種特點。
每天晚上在休息室中,一定會有兩大陣營的人在激烈的爭論著,以前只是小範圍的討論現在已經擴大到整個學院。
一方是有家人在魔法部工作,或者聽有家人在魔法部工作的人說的,無條件支援魔法部的。他們的論點就是:魔法部是官方的,他們的話的可信度總是最高的。
另一方是相信哈利·波特的,他們神神秘秘的好像知道什麼內幕一樣,咬定一件事:內幕訊息更真實可信。
更多的赫夫帕夫只是圍觀,因為他們的觀點仍是變來變去的。
這天,在晚餐後的又一次討論中,一個一年級的同學問我:“你相信哪一邊?”
我聳聳肩說:“我覺得兩邊都很有道理。”這是最安全的回答。
平常這種回答都會得到贊同的聲音,可是這一次這個一年級神秘的搖頭說:“我相信哈利·波特!”
我悄悄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