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和信鴿對視片刻,花非花強行收斂心神,伸手取下鴿子腿上的竹筒,隨意看了眼上面寫著的訊息,終身躍上樹屋,從角落取出筆墨,快速寫下數行字。
緊跟著將字條塞回竹筒,繫到信鴿腿上。
鬆開抓著信鴿的手,花非花才是疲倦的靠到樹屋木板上,強行讓鉅變下雜亂的思緒靜止下來,細細想著到底該如何應對這個自己父親一手製造出來,讓她措手不及的風雲。
此時,她不能帶著腹中孩子前往京城,已經是不可改變的事情。
不管東方錦有沒有事,她都會盡一切力量去保護他們的孩子——
半個月之後
“北野太子,你怎麼來了?”
花非花看清楚迅速沿著山道而上的身形,頓時微微一怔。
從隱身處走出,迎著北野沁走去,沉聲開口詢問。
也不等北野沁回答,緊跟著另外一個問題已經問出:“京城那邊有沒有訊息!”
【番外】他,死了?【4】
也不等北野沁回答,緊跟著另外一個問題已經問出:“京城那邊有沒有訊息!”
對花非花的問題,北野沁像是一個都沒有聽到。
看著雖然完全看不出半點頹廢,卻清瘦得有些讓人心憂的花非花,好一會兒,北野沁才是低聲開口:“你身上有孕在身,還是不要擔憂太多!”
說話時,視線也狼狽逃避似的落到了花非花的腹部。
看著她和臃腫腹部截然相反的芊細手指,胸口更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一樣。
從接到花非花的飛鴿傳書,連歇一口氣的時間都沒有等,他就一路急馳全力趕過來。
就這樣,還是耗費了半個月的時間。
他不知道花非花這半個月是如何渡過的,只是知道現在的她,除了那隆起的腹部之外,整個人都比他最後見那一面消瘦了兩三圈。
更清楚現在的花非花,實在經不起更多的意外。
聽著耳邊山風拂過的聲音,北野沁抬眼看向除了風之外,任何人跡都沒有的驪山。
想著花非花獨自默然守候在此等待東方錦回來,等著訊息到達,還要提防著別人對她不利的情形。
一時之間,北野沁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起來。
微微張唇,費盡力氣用力吸了一口氣,依舊無法將那種壓抑驅除。
花非花靜等了片刻,確定北野沁完全沒有回答她剛才那個問題的意思,輕搭在腹部的手指驟然冰冷。
“北野沁,我問你!”
下意識的緊攥成拳,冷聲開口:“京城那邊到底有什麼訊息!”
硬生生的口吻,絲毫不允許北野沁再度迴避。
“其實其實”
迎著花非花少有的冷冽,北野沁眉峰頓時皺緊。
遲疑猶豫著來回說了兩個字,看著瘦得讓人心疼的花非花,後面的話怎麼都說不出口,所有的話,都化成了一聲輕嘆。
他不說,花非花也已經猜到!
盯著北野沁皺緊的眉峰看了片刻,漠然越過北野沁的身子,往山下走去。
身子和北野沁交錯而過,面對著空曠山野的時候,在這半個月裡始終未曾墜過的淚,悄然從眼角溢位。
【番外】他,死了?【5】
身子和北野沁交錯而過,面對著空曠山野的時候,在這半個月裡始終未曾墜過的淚,悄然從眼角溢位。
北野沁不說,就是最壞的訊息。
有時候,沒有訊息就是最壞的訊息!
她心裡最壞的擔憂,已經發生!
讓北野沁也不敢說出口的訊息,就是東方錦他死了!
“其實那個訊息也不見得一定是真的!”
北野沁等著花非花走了幾步之後,才是猛地轉身看著花非花削瘦的肩膀,疾聲開口:“這個事情發生得太急,我在京城的密探未必能探聽到實情!”
話說出來的時候,連北野沁自己都聽出自己話裡的心虛。
停了停,還是強行加上一句:“或者,等過兩天他們會有另外的訊息過來。”
“我知道!”
花非花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看向天際的一片白雲,讓眼裡隱忍不住的淚流回心裡。
最初的悲慟過後,全部變成了決然!
回眸對著跟在自己身後的北野沁一笑,一邊往前走,一邊輕語出聲:“所以,我一定要去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
只要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