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如入宮搏一榮華富貴。皇子謀算不成,難道要謀算乾隆?鍾茗握緊了帕子,這年頭,皇帝可是最大的一隻“金龜”!不會因為自己的蝴蝶翅膀,讓陳知畫成了乾隆的後宮了吧?
只可惜鍾茗猜錯了,乾隆一門心思把陳邦直當好友,他自己又要當君子,當然不會COS一把猥瑣的蘿莉控大叔,反而是臉帶慈愛地讓好友為知畫擇一佳婿,還大方地說,新科進士隨便挑,必有一個能配得上知畫的才氣的。
不必帶陳知畫回宮,讓鍾茗的心情好了不少,否則以她的年輕貌美兼之心機,真讓她跟乾隆捱了邊兒,還真是個大麻煩。沒了這個麻煩,鍾茗當然保持了好心情,更兼永璂的信使又到,說是差使辦妥,正快馬追趕聖駕。鍾茗這幾日就把重心放到了收拾永璂的座船上了。
牡丹花下死
永璂追上隊伍之後得先跟乾隆繳旨,然後見過老佛爺,接下來才能到鍾茗跟前請安。乾隆見永璂上原本還帶著點嘟嘟腮的臉頰瘦了一圈,又看傅恆的面色也微微泛黑,點頭道:“你們辛苦了,你們的摺子朕都看過了,這差使辦得不錯。”
永璂謙遜道:“是傅大學士的功勞,兒子不過是跟著看了一回,又長了點兒見識。”
傅恆哪會搶皇子之功?急急辯解:“十二阿哥天資聰穎,又紮實肯幹,舉凡賑濟、造冊、考較暫用官吏,都親力親為,做事條理清晰頗有章法,並非只做看客。十二阿哥還對臣說,災後須防時疫,顯是下過功夫知道民生的。”
永璂轉而誇傅恆:“兒子不過是偶然聽說‘災後常有疫’,倒是大學士,連當下是春天,補耕的事宜都想到了。凡耕牛、種子都貸與民人了,兒子這才知道什麼是‘授人以魚不如教人以漁’。”
乾隆大笑:“你們兩個倒有趣,對著捧呢吧?”
傅恆臉帶惶恐,連說不敢。乾隆臉上笑容不減:“永璂,去給老佛爺和你皇額娘請安去。傅恆,朕這裡還有事要與你說。”
永璂回來的訊息早有機靈的人報到了老佛爺和鍾茗跟前來湊熱鬧,鍾茗聞說永璂回來,臉上不由自主地一笑開了。老佛爺道:“可算是回來了。”說著也笑了起來。鍾茗道:“賞!”素芯一領著報信的小太監到一邊接賞去了。永璂進來的時候,老佛爺和鍾茗臉上的笑意還沒散去。
老佛爺見了永璂先拉到跟前抱了抱直說“瘦了”,接著就對鍾茗道:“有你在不用我操心,可巧南邊兒的水土也養人,這兩個月你給他好好補補。”看著鍾茗應了,這才轉過臉來問永璂這一個月都做了什麼,吃得怎麼樣一類。
永璂笑道:“老佛爺不必這樣,孫兒只是活動開了,自然會瘦一些。”
老佛爺仍然不依,顧不得先前說過不再操心的話了,一迭聲地要下選單,又說:“眼看到杭州了,都說‘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永璂沒趕上去蘇州,到了杭州可要多停一陣子,玩個夠。對了,杭州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麼?”
晴兒回道:“西湖醋魚據說不錯。”
“那就讓他們現做新鮮的奉上來。”
永璂連連勸著:“老佛爺,上回跟著您南巡,孫兒也是一路跟下來的,蘇州也看過了、杭州也看過了。這回不用這麼費心張羅的,應該孫兒侍奉您才是。”
“這回不是沒玩到麼?”老佛爺伸手撫著永璂新剃的半個月亮頭,“一轉眼你都是大人了,都能為你皇阿瑪辦差了。”
“前頭的事有傅大學士頂著呢,孫兒就跟著打個下手什麼的,對了,山東雖然饑荒了,倒有不少小玩藝兒。孫兒讓人買了些,也算是照顧小民的買賣了。尤其是濰坊的風箏,現在是春天,正好拿來給姐姐妹妹們玩。聞說菏澤一帶的牛肉做得好,可春耕要用耕牛,孫兒就沒長這殺牛的風氣。還有些荷包香袋的,手藝雖然粗糙,難得是有野趣,老佛爺要不嫌棄就拿來打發時間罷。”
說著就讓人抬了兩個箱子回來,都是些小玩藝兒,當下一一分了。和嘉等是姐姐,只是瞧著野物新鮮,拿過來看看過個眼癮也就是了,十格格年紀小,非要放風箏不可,纏著乾隆給她打下手。乾隆就吃她這一套,他也不會放風箏,老老實實地跟著會放風箏的小太監學了半天,勉強達到了女兒的要求“親自把風箏放上天”,這才把手裡的線軸遞到十格格手上。做完這項工作,乾隆一抹汗,彎起食指狠狠地在永璂的光腦門兒上來了聲響的——都是你小子鬧出來的。
永璂摸摸腦袋又摸摸鼻子,縮到老佛爺身邊,可憐巴巴地看著老佛爺。老佛爺笑著摩挲著他的頭皮:“好啦,皇帝也累了,喝口茶歇歇吧。永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