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堵了,畢竟人家說的也是正事,他遲到了也是事實。在所有人看來都是因為他宿在延禧宮裡,然後遲到的,乾隆說出花兒來也不能改變這一既成事實。
這樣的事情無論如何,他也是不好意思說的,越描越黑這句話他還是懂的。然而除了皇后,又沒有其他人可以說了。跟老佛爺說吧,怕老佛爺生了氣給令妃難堪,其他的妃子呢,又覺得不如意,子女當然更不行了,這樣的私事又不好拿出去跟外人講。
然而是真的很冤啊,他真沒放縱,也自認不是個荒唐的皇帝。無論如何,也是要找個人表白一下自己的清白了。親孃不能說、兒女不能說,跑到坤寧宮裡吐苦水來了。皇后最近可是很大度的,在乾隆的意識裡,這才是一個皇后應該有的風範,他很樂見皇后有這樣的改變。到底還是不好意思,也對皇后以前的脾氣有所保留,自是不能直說御史們說了什麼什麼了。要知道,御史們說話,可是刀刀見血,文化水平差一點的,被罵了十八代祖宗都還覺得他們是在誇你,文化水平好一點的,你懂了,能讓你把上面十八輩子的血都吐盡了——聽懂還不如聽不懂。乾隆就聽懂了,他內傷得想吐血,憋了一肚子的怨氣得嚥下去,“勸諫”他的是滿族的御史啊說的還是正事兒。
乾隆開始繞著圈子罵御史:“於國計民生無益,只知尋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來發作!”
“不知輕重,專一邀名!”
“商人逐利、言官逐名!混賬東西!削尖了腦袋專幹他們不該乾的事兒!”
鍾茗一面聽著乾隆前言不搭後語的抱怨,一面詫異,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有什麼事兒能讓他這麼火大?要知道,乾隆可是個虛偽的傢伙,因為他爹雍正把讀書人得罪得太狠了,換了個刻薄的名聲兒,他就想博一個寬厚仁慈的讚譽,至少表面上表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