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撇一邊兒吧?”
“晴兒……”乾隆沉吟了一下,“朕原是有心把她指給永瑢,永瑢喜歡書畫,晴兒也是個才女,倒是般配,現在她晉了公主,與永瑢成了兄妹了。好在老佛爺要多留她幾年,倒是不急於一時。”
“那也該挑幾個差不多的備選,讓老佛爺過目,還真能現要嫁人現挑女婿麼?蘭兒的婚事,我都覺得有些急了,也怪我,這幾年,還沒留意蘭兒就成大姑娘了。”
“不是什麼難事,”乾隆一揮手,“今兒收到六百里加急,說是琉球來貢,等這件事過了,朕再召他們來考較,到時候,請老佛爺也來暗中考較一下,你和兩個丫頭也都來。木蘭的時候這些人多半都是隨駕的,本事也都還能看,再親眼見著文考,你總能放心了吧?”
鍾茗點頭:“就依皇上。”切,蘭馨可不喜歡那個傢伙啊!原是父母之命的婚事,定誰就是誰了,現在要聽一下蘭馨自己的意見,蘭馨未必就會選他,不,是多半不會選他。
又說了福爾康兄弟:“這兩個孩子,家無世爵,又非滿洲八旗,原來爾康配個固山格格也還使得,配和碩公主,就差了點兒。”
乾隆一想:“也是,原是想著指經果郡王家六格格的。”得,根本就沒想著讓他尚公主。
鍾茗放心了,決定一會兒就把福爾康的資料給抽出來,再跟兩個公主好好洗洗腦。
鍾茗打定主意,送走了乾隆——這傢伙最近過得悽慘,要不也不會卯足了勁兒折騰想當額駙的人了,老佛爺不許他近期親近後宮,朝上又無大事,可不要折騰一下想娶公主的倒黴蛋麼?
一轉臉,鍾茗就命把蘭馨和晴兒給宣了來,拿出“額駙候選人名單及個人簡介、祖宗八代、姻親四鄰資料”明確告訴兩個人:“在這事兒上害羞,可是要一輩子後悔的,你們皇阿瑪許了過幾日你們可旁觀考較,可要小心著,有什麼疑惑的,寧可不選,也不要胡亂應下了。”
又分說了一下各人的情況,有意無意地說道:“有些時候,家世門風也是極重要的,比如說這個,”碩王府成了反而典型,“以歌女為側福晉,這就是極不合禮儀規矩的一件事情,這家的風氣就不好。如果嫁過去了,哪怕自己過得好,以後子女也受罪,誰家娶婦嫁女不問一下對方家裡的名聲呢?”
晴兒與蘭馨在心裡默記了。
鍾茗又說:“除了家世,下面就要看人了,肯不肯上進,是不是穩重,有沒有真本事。若是沒法一一親自考較,我教你們個法子,看他都交了些什麼朋友,幹了些什麼實事,這個人,”一指是皓祥,“他的朋友,據說是多隆……”
下面不用說了,兩人都是一臉的慘不忍睹狀。
又指福靈安:“他,雖是庶子,卻是投身軍前,不倚著大學士父親的餘蔭,也算是個上進的了。”
一一分說完畢,足足講了小半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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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球來貢,乾隆分外高興,皇帝嘛,總要講究一下萬國來朝的風範,才覺得自己這皇帝當得過癮,極有德行。琉球進貢來的東西,也很得乾隆的喜歡,琉球在南方,是島國,他們那裡挺常見的珊瑚珍珠玳瑁之類到了北京,就算是稀罕物了。
乾隆命鍾茗處置,鍾茗一想,先奉到慈寧宮去,老佛爺酌挑了數樣,又讓鍾茗看著辦了。
鍾茗回到坤寧宮,笑著對容嬤嬤道:“聽說珍珠能壓驚,便賞一匣子去延禧宮吧,十四阿哥總不見好,怪讓人擔心的。”
容嬤嬤愛憎分明:“還不是裝的!娘娘,您明知道她們那是假的,還……”
“嬤嬤只管去。”
容嬤嬤去了,回來的時候滿面笑容,湊近鍾茗,想說什麼又笑得開不了口,悶著笑了許久,對上鍾茗含笑的眼睛,這才道:“奴婢真是服了您了!令妃娘娘、令妃娘娘的臉色,可真是好看!明明她兒子沒事兒,大家都說十四阿哥病了,擔心得像他快死了似的,偏最早說這個的是她自己,連反駁都沒法兒駁,真跟咒十四阿哥似的,她又不敢直接說立時已經好了。還得跪著接賞謝恩,噗~”
笑了一通,容嬤嬤終於直起腰來了:“真是解恨吶,讓她也吃個啞巴虧!往日裡總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咱們就被皇上斜眼看,奴婢老覺得不對勁兒,只覺得跟她有關係,愣是想不通她是怎麼弄的!今兒奴婢算是明白一點兒了,有時候,不用做得太多,只要做得合適就成了,還是娘娘的主意高。”
鍾茗伸個懶腰:“且不用去管她!如今的正事兒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