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而轉變,無怨無悔,再沒有任何牽強的理由,沒有深情以外的束縛,拋開所有繁複的陰謀,夏伊妃輕輕將頭點了點,透明的眼淚就順勢而下,在臉上肆意開。
在她想逃的時候,以為要被徹底拋開的時候,老天忽然將她當作寵兒,給與極大的恩賜,長久懸空的心終於得以停駐,倍感安全……
見夏伊妃雖然落淚卻是在微笑,心知她已經全然相信自己,納蘭潤嘴角自然的上翹,一把將她抱起,闊步往寢房走去。
歸來時的忐忑一掃而空,抱得美人歸,王爺要做……愛做的事情。
他這一下又把懷裡的人兒驚到了,意識到他的想法,夏伊妃連忙用袖子胡亂擦了眼淚,窘窘的問他,“你、、吃飯了嗎?”
“沒有,不過我不餓。”
“那你要不要洗個澡?”
“一起?”
“……”
獵場,裡外之間的較量(一)
大概納蘭潤所說的‘他對她保留的事’,指的是霜露兒吧。
夏伊妃沒有問那女子與他到底如何了。
這一點上,保持了最初的心態,她不問,他亦不說。
反正,大家都有小秘密,心雖然靠近了,各自的事業卻不停歇,王爺不是說,大家想說的時候,再拿出來說。
足夠寬的距離給與自由呼吸,咱們七爺越來越明主。
至於娘娘自己……
一早,納蘭潤又進宮了,雖然在他去大漠的期間,娘娘將那些生意打理得極好,只是獨獨應了那句‘貴人事多’,回來這五天他總很忙就是了。
梅香居的後花園裡,鞦韆易主。
坐在鞦韆上,有一下沒一下的來回在空中晃盪著,夏伊妃的思想翻飛。
春日漸暖,空氣中已經感覺不到刺骨的涼意,好像自從納蘭潤回來的那天起,天氣就越發的好了。
而皇族狩獵的日子也越來越近……
想著被她藏在衣櫥角落裡的毒藥,心裡就一陣發虛。
坑蒙拐騙她敢,殺人……真的沒有那個勇氣!
若是涼國公主在北絡的皇族狩獵中死了,引發的便是戰爭,這是蓄謀已久的陰謀,幻月教所做的一切無疑深深威脅著一個國家的將來。
那麼……是否要對納蘭潤坦白從寬呢?
再怎麼說,她是北絡的七王妃,如果真的讓她毒死了公主挑起紛爭,成為叛國的罪人,豈不是要讓對自己情深一片的男人絕望到谷底。
納蘭潤再怎麼相信自己,恐怕也不會想到,她藏的秘密如此驚天。
將一切告訴他,就要承擔老爹毒發的後果,只是在國家與個人之間,孰重孰輕,她還分得清楚。
“唉……”氣餒的嘆了一口氣,“我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偉大了呢?”偉大到要去拯救國家……
“一個人在這裡發呆麼?”
冷不防,那個男人就悄悄來到她身後。
鞦韆上的人被他嚇了一跳!回頭先迎上他寵愛的一吻,“想我了沒?”
獵場,裡外之間的較量(二)
她本想答話,可餘光一偏,見到納蘭潤身後的孜瑞,頓時又窘了,忙推開他小聲道,“有人在你還……”
“怕什麼?!”納蘭潤不以為然,漫不經心的瞥了身後的人一眼,孜瑞立刻倍兒識相、倍兒真摯的回答,“小的什麼也沒看見!”
她被逗得‘噗’的笑出來。
雖然才是短短五天,他們之間越發和諧,納蘭潤沒有看似冰冷,只是他的笑於他人來說是中奢侈,極少在人前展露而已。
現在,夏伊妃每天都享受著這種奢侈的待遇。
“你手裡的是什麼?”坐在鞦韆上,就望見孜瑞雙手捧著個紅木盒子,很小心的樣子,單看那盒子的精緻程度,大概也能猜到裡面的東西一定價值不菲吧。
接過盒子,納蘭潤在夏伊妃面前將它開啟,而後一朵妖豔鮮嫩的花朵便呈現在她眼前。
她驚愕得目瞪口呆……四方的盒子內,那朵巴掌大小的嫣紅的花盤踞其中,白晝的天光下,竟然散發著微紅妖異的光芒,帶刺的根莖環繞在底下,綠色的生機恣意昂然著,如此鮮活。
這些天被納蘭潤的溫柔還有心思裡要去毒害他人的秘密弄得糾結不已,早就忘記在他離開前,她曾經要求他給自己帶回奇花!
一定是的……老爹說的解毒的藥引。
“血之花。”納蘭潤微笑著解釋,“只有沙漠才有的花,根莖長達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