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
相思也會腐朽,思念亦會成疾,再美好的夢也會有凋零破碎的一天,我若無法與你相愛相守,不如果敢揮手訣別,讓虛無的感情灰飛煙滅。
至少……壯烈……
他不可思議的驟然放大了瞳孔再收縮!心像是被長釘死死釘住,窒得無法呼吸。
僵持半秒,捧起夏伊妃的臉,瘋狂的親吻起來……
許久,納蘭潤離開了她的唇,夏伊妃的面容掛著飄渺的笑,“現在我們之間只是互相依附著,喜歡代表絕大多數,只有摯愛才是唯一。”
當某一日你心中的女子迴歸,她便什麼都不是。
“所以……”他心底隱隱生起一絲疼痛。
“所以?”不知道他想說什麼。
納蘭潤深邃而迷人的雙眸恢復凌厲,“在我喜歡你的時候,我允許你肆無忌憚一點。”
說完他便走了,留待她坐著平靜的疑惑‘肆無忌憚一點’到底是多少?
‘肆無忌憚’的意思是……可不可以不還錢啊?
當晚,夏伊妃肆無忌憚的沒有回潤王府。有人整晚失眠,想著互相依附的問題,許久無法釋然……
(今日更畢)
沒有輸贏的戰爭(一)
其實感情,不外乎得到和付出。
通常付出多的那方愛得深一些,得到的越多,越不珍惜,因為太容易,就掉價了。
往往讓感情掉價的,是你自己。
好像霜露兒在納蘭潤心目中的地位,與性格、年齡、相貌、家世背景、與一切兩個人的因素無關。
僅僅是因為他得不到。
假如多年之前納蘭潤娶了霜露兒,難保七王爺現在沒有心繫其他女子。
愛情的壽命是短暫的,你的姿態高一分,他在你眼中的姿態就會低一分,不是你愛的那個他小瞧了你,而是你將心裡那個‘他’放大無數倍,甚至超過了自身的比重,於是自己卻變得渺小無比。
夏伊妃深諳此道,所以當納蘭潤在她心裡不可抑止的放大的時候,她只能誇張的將自己也一同放大,可是內心就那麼一點,她擔心有一天再也裝不下怎麼辦。
在雅園玩樂三日,第四天一早,莫嫣被宮裡來的禁衛軍接走,年關將至,整個後宮等著太后回去主持大局。
夏伊妃睡了個懶覺,和夏謙吃過午飯,慢悠悠的吩咐趙殷一家將雅園佈置了準備過年,反正就是毫無回王府的意思,旁人沒有插嘴的份,看得,說不得。
直到夜色將至,孜瑞就屁顛顛的把潤王府的馬車駛到了園子門口,奉他家七爺的命令,把那不戀家、且得到允許可以肆無忌憚‘一點’的七王妃,接回去……
無意識的逃避,造成某人徹骨的念想,最後念想化作怨氣,怨氣糾結凝聚成怒火,總結下來就是:夏伊妃要遭殃了。
也是坐上了馬車那刻,那女子才恍然,這種逃避無疑造成了一場沉默的戰爭。
顯然,納蘭潤輸。
不在乎就不會生氣,孜瑞說:王爺很生氣。
他派人來接她,證明還是想著她的,沒人規定你心裡只能放一個人,是她不願意共享而已。
想著,夏伊妃嘴角就淡淡的勾了起來,難得贏他一次呢。
沒有輸贏的戰爭(二)
梅香居其實算得是潤王府內獨立的別苑,夏伊妃過門前,這裡只屬於納蘭潤一個人,當然,梅園裡的鞦韆屬於另一個人。
整個王府轉了一圈,她進入梅園才找到他。
彼時天色暗沉,微薄的光線裡,納蘭潤站在那架鞦韆旁邊,像是在沉思什麼。
他穿得很少,確切來說只穿了那件黑色及地的絲絨睡袍,好像整日都沒有出去過。
他的墨髮散而不亂的垂著,只用了男性用的髮簪束起一點,少了刻板的感覺,多了幾分隨意和灑脫。
天氣已經沒有那麼冷了,微涼的風輕輕拂過,那些凋零飄落的花瓣之間,有一個堅硬挺拔的輪廓傲然立於其中。
僅僅一個背影,她感覺心裡動了一下,像是第一次見到很符合你的範兒的王子樣,此刻你正準備過去和他搭訕。
三天不見,有沒有想念的感覺?
“王爺,好久不見啊~”沒心沒肺的笑著走過去,那黑麵神回頭便給了她一記冷眼。
立刻在心裡罵起三字經,老孃才回來就給臉色看,信不信以後我都不回來了!
其實她自己都不相信,因為她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