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2 / 4)

音從他喉嚨深處溢位,似代表了一種承諾,一句甜蜜的禁錮。

霎那流光在納蘭潤深邃的眼眸中湧動,泛起的是夏伊妃心中難以平靜的漣漪。

手心的溫度真實的傳達到她手中,奈何承諾等同於束縛,還是明知虛情假意的束縛,人頓時覺得有些艱難。

勉強對老爹微微一笑,再望回身旁的男人,“謝王爺厚愛。”終究是戲一場。

顯然,今夜真實得讓人有點措手不及了。

晚飯盡歡,夏謙的酒喝得有點多,人也醉了,被趙殷扶回房休息的路上,還唸叨著自己的女兒終於幸福,諸如此類的話。

夜深,夏伊妃獨立在雅園的梅院間,望天對月,伊人長嘆,沐浴月光的清影,甚是落寞惆悵……

異性相吸,無關情愛(五)

人生不易,她都是再活一遭的人了,哪裡還相信什麼真愛什麼幸福。

所謂幸福,有時候不過是用以豔羨旁人順便自欺的說辭。

真正的幸福,於她來說,只要靜靜享受此刻安寧便已滿足。

那日的大雪過後,花翎城再沒有飄過雪花,沒有凜冽的北風,只有無限悲愴的寒氣。

這個世界似乎比她想的要複雜些,範圍延伸到花都之外,是未知的茫然。

那天和納蘭潤說話的白衣男子,大概是幻月教的教主,名喚關凌月。

要問她是如何知道,身旁的人,就連驚蟄都曉得那幻月教在江湖中享有何種地位,看來娘娘在某些方面必須要做功課了。

她望著天上的殘月,心裡默算著離下月初一還有整十日。

偏偏就記得納蘭潤問白衣男何時離開,那惜字如金的回答。

因為怕,所以難忘。由衷的希望以後不再見!因為他好像……洞悉了她內心深處的陰暗。

也是奇怪,她好歹頂著北絡七王妃的頭銜,怕個武林人士做什麼呢?娘娘還能被打劫不成?

思想飛舞之間,身後響起一陣平和的腳步聲,納蘭潤在她左側駐足,透過月光望了望這片開得燦然的梅林,難得問了個無聊沒營養的問題。

“在想什麼?”

“什麼都沒想~”想什麼,也不能告訴你不是?

轉臉看向納蘭潤,怎一個氣宇軒昂的男人,曬著月光,猶如美玉石雕,獨獨他劍眉之間皺起淺淺溝壑,看著自己的眼神有幾分威脅的意味,好像在同你說:小樣,皮癢找抽了不是?

忽然覺得剛才的回答太過敷衍了事,“我是在感嘆。”

“感嘆什麼?”來人稍微舒坦了點,雙目高舉,看月亮。

反正,你就是不能敷衍他。

心裡罵他是個自大狂~嘴上,夏伊妃盈盈笑說,“感嘆王爺今日好演技,臣妾真是佩服不已。”

納蘭潤一聲輕笑,“你確定本王在演戲嗎?”

異性相吸,無關情愛(六)

她不解,臉上的笑意僵了僵,“難道不是嗎?”

都說這人今日不正常了,她還差點忘記深究納蘭潤跟來的目的。

陪掛名老婆回孃家這種事情,哪兒會有表面上看到的這樣單純~

“王爺,今天有什麼是非得跟我一道來這裡打混消磨,才能成得了的事嗎?”

猜測引起他低笑連連,肩頭都在亂顫。

“有什麼好笑的?”沉下臉色,夏伊妃暗暗磨牙,給本宮認真點!

“原來本王在你心中如此狡詐。”隨便一句話彷彿都飽含陰謀論調,納蘭潤深覺,自己被她防得不輕。

贈送他一記白眼,夏伊妃冷哼,“在你手上栽太多次,怕你了還不成?”

欣賞著她熠熠的面頰,納蘭潤伸出手輕輕挑起她的下巴,“我不要你怕我,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在他面前,話是永遠繞不開的。

受制於權力至上的那隻手,她被迫仰面看著他。

不要她怕他?難道要她喜歡他?

本能在心裡泛出兩個字:我呸!

“你想我如何回答你?”擺了一臉‘請君隨意’的表情,“王爺的心我實在猜不透也不想猜,不如你告訴我現在你想聽怎樣的好話,我不遺餘力奉承就是。”

低頭靠近,湊到她面前咫尺間,納蘭潤嘴角牽出一個淺淺的弧度,“不想猜,還是不敢?”

這人真是沒事找茬!她抿著唇,欲語還休,納蘭潤又道,“給你一個機會,猜中了,我獎勵你。”

獎勵什麼呢?你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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