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眼,渾身沒一處不疼的地兒。
總算這第二回木頭滿意了,那種淋漓的暢快,不足為外人道,閉著眼緩了會兒,睜開才發現采薇彷彿氣息都弱了許多,慌起來,忙伸手去探她的鼻息,氣息雖弱,卻還算平穩,封暮蕭鬆了口氣。
也知道自己折騰的有點過,還不知她怎麼惱自己呢,緩緩退出來,采薇閉著眼哼了一聲,封暮蕭伸胳膊把她摟在懷裡,低聲道:“對不住,剛才,我實在忍不得,你莫惱,以後再不如此就是了……”這話誰信,采薇閉著眼不想搭理他,不過,兩人粘膩膩抱在一起真不舒服。
她掙扎著捶了他兩下,有氣無力的吐出兩個字,封暮蕭聽見了是沐浴,封暮蕭不禁笑了起來,坐起身把撩開帳子,攏在床邊的金鉤上,用錦被裹住采薇抱到了裡面稍間,早已預備下了熱水。
洗了澡,套上旁邊預備好的中衣,才回來重新躺在床上,扯過一床新的大紅鴛鴦錦被蓋住兩人。
封暮蕭跟打了雞血一樣,興奮的根本睡不著,把采薇抱在懷裡,一會兒低頭看看,一會兒親親,一會兒上手摸摸,簡直就沒消停的時候,嘴裡還不停叨叨著:“采薇,你不知我心裡多歡喜,你終於是我的了,你是我的了,從今兒起,你再也跑不了了,也不能對我不搭不理的,讓我去猜你的心思,讓我著急的徹夜難眠……從今兒起,我們日日夜夜都在一處,再也不會分開,你可歡喜嗎……”
采薇又累又困,哪有力氣搭理他這些,不想他折騰了一溜夠,還有這麼大精神叨叨這些有的沒的,只敷衍的嗯了一聲,眼睛都沒睜開,想著應付過去,趕緊睡覺,明兒一早還得起來折騰呢,這哪兒是成親,純粹受罪。
封暮蕭聽她應了,心裡越發激動,低下頭去親她,大手開始不老實的伸到中衣裡去摸那胸前的兩團柔軟……
采薇終於睜開眼,警告的望著他:“你要是再不消停,明兒我就睡到廂房去。”封暮蕭親了她雪白的耳珠一下道:“好,好,我不動,我就摸摸,我知道你身子不舒服,我保證不做別的……”
采薇也不去管他,反正她話撂在這兒了,他要是敢輕舉妄動,就別怨她,封暮蕭也真沒幹別的,雖然想了好多次,可最終被采薇撂下的話所震懾,只不過親親這兒,摸摸哪兒的小動作一宿都沒斷。
采薇覺得,自己也就閉了下眼的功夫,就聽外頭四月叫起的聲兒,封暮蕭是激動的一宿沒睡,這一晚上就睜著眼盯著采薇了,就怕一閤眼,他的采薇跑了。
聽到四月的聲兒,先坐了起來,撩開帳子,看了看那邊架子上的西洋鍾,低頭去親采薇的眼睛,溫柔的喚她:“采薇,采薇……”采薇被他叫的煩不勝煩,抬手揮了揮,扭過身子想繼續睡,誰知這一動就給疼醒了,睜開眼就見眼前一張放大的俊臉,正咧開一張嘴衝她笑。
采薇眨眨眼,老半天才想起,昨兒自己嫁人了,今兒要進宮叩謝皇上皇后,要給公婆敬茶,行家禮,總之有的折騰……
封暮蕭扶著她坐起來,才吩咐人進來,外間的門一開,一大幫子人,又是丫頭,又是婆子的捧著洗漱用品魚貫而入,在房裡站了兩大溜。
封暮蕭起身下床,由婆子服侍著洗漱穿衣裳,四月跟三月兩個過來扶著采薇下床,三月眼尖,一眼瞧見姑娘中衣裡露出的半截脖頸上,密密麻麻都是紅腫痕跡,不禁倒抽了口涼氣:“姑娘,這是怎麼弄的,難道捱打了不成?”
被四月偷偷踹了一腳才住了嘴,四月原說三月還沒成親,今兒就讓她跟幾個婆子伺候姑娘就是了,偏三月跟清明穀雨幾個誰都不樂意,就讓她們進來了。
清明穀雨兩個還好,就是臉紅紅的不吭聲,三月卻是個口無遮攔的,倒是屋裡的婆子低笑了幾聲,采薇臉通紅,扶著四月的手站起來,就覺腿都有些打顫,一軟又坐了回去。
四月不禁有些埋怨的望了眼那邊的姑爺,昨個她是在外頭伺候的,裡頭的動靜聽的真真,姑爺孟浪,又是個自幼練武的,身體強健,折騰了一晚上,姑娘哪受得住,今兒姑娘能下床已是不易。
封暮蕭輕輕咳嗽一聲,沒說話,采薇在床上緩了會兒才站起來,讓四月三月服侍著穿衣裳,不知穿了幾層,才做到妝臺前,讓四月給她挽發,帶冠兒。
采薇一見還是昨個那身老重的行頭便問:“怎的還穿這身?”封暮蕭過來道:“咱們先要進宮,等回來就能換個輕便些的衣裳了,你且忍忍。”
采薇只能點點頭,略掃了眼屋裡的人,大都是她帶來的人,只幾個婆子眼生是封府裡的人,倒是沒瞧見一個年輕丫頭,心裡的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