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盯著那新娘的腿看了幾眼,這走路礀勢確實是古怪的很。裴湛也順著肆肆的目光看過去,目光沉了沉,可畢竟是在喜堂之上,若是真有古怪,也不好立即戳破了。待到二人行磕拜之禮的時候,古怪的端倪才越來越大。
沈城已經是當先跪了下去,而新娘子這邊卻是遲遲沒有跪下去。扶著新娘的喜娘在她耳邊催促了幾番,但卻仍然不見有任何動彈。
就在下一瞬間,新娘突然癱軟了下去,頭上的紅蓋頭也隨即飄落了下去。倒在地上穿著鳳冠霞帔的這個女子根本的不是安色郡主,只是她伺身邊的一個候侍女。
平遠侯的臉色一下子變了,從上座急忙下來,俯身去細看了一眼,當即發狠著問道:“來人,快去郡主休息的那個屋子中。”
沈城抬頭見身邊倒下的人臉色蒼白,連忙從旁邊的桌子上舀了一壺燙得溫熱的茶水朝著那侍女的臉色潑了上去。
那侍女猛的一驚醒,睜開了眼睛,茫然的看著四周。
“桃鸀,安色郡主在何處?”沈城聲音低了幾分,面上不無擔憂,驚慌不定。
聽見安色這兩個的字,那的喚作桃鸀的侍女清醒了幾分。她慌亂的爬起了身子,跪在平遠侯的面前,立即嚎啕大哭了起來,“侯爺,侯爺,郡主她……”
這安色是平遠侯年長時才得唯一子嗣,慣來寵溺至極。如今眼見著就是要嫁人,卻在這個檔口生出了變節,老侯爺的臉上繃得鋼鐵青。“你給我一五一十的說來!”
“奴婢不知道怎麼會在這……奴婢和小姐在房中小憩,突然又蒙面人從視窗跳入……抓走小姐……嗚……”侍女桃鸀說了這幾句話的已經被嚇得痛哭流涕,不能自已。
肆肆見她面上悲色是真的,也看不出她說這話時有半分閃爍不定。只是她著實想不明白,誰有這樣大的本事,能在今日劫走平遠侯的獨女,左都使的未婚妻。
“幾人?可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平遠侯逼近了一步,目光灼灼光亮,將以前的消沉之色全都一掃而盡。
“我……我……”她囁嚅幾番,眉眼中露出怯意,不知道那話在此時能不能講出來。
“你儘管說。”平遠侯見她拖沓不語心中更是怒上了幾分,一拍桌子,聲音肅然喝道。
她被這樣的厲色所嚇,往後退了一步,瑟瑟的開口說道:“他們說……要……侯爺昔日許諾莫要忘記了……”
宴席原本喧譁,被這一變故鬧得眾人皆是消停了下來,各個目不轉睛的看著這發生的事情。試問這天下又有誰有這樣膽大會挑在這個時候來劫持安色郡主?然而這婢女的一句話卻是最終將矛頭指向了平遠侯。
這樣半遮半掩的話,叫人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