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1 / 4)

總算把主子送走後,管家扶了扶眼鏡,搖了搖頭,笑著把大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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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贈短小番外:

那是個微微起風的傍晚。

任祺日這一段時間忙得焦頭爛額,沒怎麼睡好,這一天得閒便又來拜訪任三爺,把自家三叔扶進院子裡,獨個兒坐在對頭的長椅上,原來還會說幾句話,終究是累得睡著了。

他往後仰頭睡著,暖風拂過,看過去睡得很是舒坦。

任三爺已經不用一直坐在輪椅上,偶爾也能靠著杖子自己四處走動。

不過,任三爺實在不是個怎麼好動的人,一般上也只有在任祺日來的時候,才會主動走幾步路——興許是因為不希望在任祺日面前顯得無力病態,他也知道,終日對著一個半死不活的病人,那種感覺並不是很好受。

不算小的院子裡只有他們叔侄兩人,任三爺注視著對頭睡得香甜的任祺日,像是滿足地微微揚起笑容,然後,主動地拿起旁邊的雕花木杖,頗為吃力地站了起來,晃了晃,差點又跌坐回去。

他輕輕嘆了口氣。

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動,只不過是常人幾步的距離,他這般走來,也要耗去十幾分鍾。

等到好容易在任祺日身邊坐下的時候,那光潔的額起了薄汗,臉頰也因為吃力的挪動而泛著紅潮,不再是那毫無血色的白,人似乎也跟著健康了點。

任三爺抬起袖子擦了擦汗,看了看旁邊,又小心翼翼地挪了挪身子,往任祺日靠得更近些。

好容易覺著滿意了,才稍停下來,沉默滿足地看著旁邊。

傍晚風起得強一些,任三爺又怕任祺日不小心著涼了,把身上披著的毯子拿了下來,有些艱難地張開,輕輕地蓋到了任祺日身上——他倒是忘了自個兒才是容易病著的那一個。

任三爺原來還只是靜靜看著,後來也漸漸地伸手握了握那比自己還小一些的掌心,或是輕輕碰一碰任祺日的臉頰,偏著頭替他慢慢地梳理散亂的劉海,過程都是極其小心留意的,任祺日甚至舒服地吟嚀一聲。

其實也不知怎麼的,一切都是順其自然地發生。

從臉頰,慢慢地移到嘴角。

他也知道自己的唇是冰冷的,所以碰觸的時候,也只是輕輕點著,似乎一點重力也沒有。

他扶著任祺日肩膀的手微微抖顫著,心裡不斷地喃著——

這是最後一次、最後一次、最後一次了……

秉持著這種念想,捧著那張朝思暮想的臉,吻肆無忌彈地落下,彷彿這麼做就可以傳達些什麼,或者只要這麼做,那快要淹沒自己的窒息感就能透過這些零零碎碎的吻稍微褪去。

當他們唇齒相貼的時候,卻臨來了一股強烈的空虛感。

任三爺慢慢地從任祺日身上稍稍退開,最後終究還是控制不住似的,雙手緩緩地環著他的腰,頭側靠在沉睡之人的頸窩。

輕輕地吸口氣,滿滿的,都是他的味道。

祺祺……

低不可聞的呢喃,隨著微風遠去。

那是個微微起風的傍晚,也是任三爺原本想永遠儲存的秘密。

只是,在那個時候,誰也不會想到,之後的結局會是那副模樣。

作者有話要說:

告訴大家一個小小的壞訊息。

我要停更一個星期TvT,要陪爸爸。

因為大家都在思念三叔,所以把他放出來透透氣,

冷藏室也不好待,他老人家是該出來走動走動。

希望只是短短的一個星期,大家不要把我忘了TAT,

看在我終於好好把JQ寫了點的份兒上,給我留個言吧=3=

第四回(下)

重生之沉雲奪日第四回(下)

凱薩琳將我手頭原來零零碎碎的案件全數交給其他人處理,帶著我頻頻出入拘留室,這麼做主要是為了向我們的當事人——一個名叫戴斯的先生,詢問一些額外的訊息和資料。杜亦捷卻是意外地次次陪同,凱薩琳是很懂得交際溝通的人,也非常有自信,言語中皆向杜亦捷保證能夠為戴斯爭取最輕的判決。

坦白說,當第一次見到這一位涉嫌運送毒品的先生,我心底還是有些訝異的,估計是因為他長得不太像為了錢而奔波的毒販,反而給我一種白嫩斯文的印象,只是在眉宇間透漏著一絲絲的不安。當他第一眼瞧見我們的時候,先是有些不快,後來瞥見從後跟上的杜亦捷,才突然激動地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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