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無法向法官要求從輕發落。
“他難道不知道現在的狀況對他完全不利嗎?雷德曼若可是提出了足夠的證據。”凱薩琳就算耐性再好,再過不久就要開庭,現下一點進展也沒有,她也難免著急起來。
“雷德是用什麼為理由而對警方如此坦然地供出服侍了二十多年的主人?警方難道不會覺得這件事有蹊蹺麼?”我遞給了凱薩琳一杯咖啡。
凱薩琳甩了甩頭髮,帶著微微嘲諷的語氣說:“聽說是雷德曼若在偶然的機會下接觸了上帝與聖經,深深感悟自己如果包庇主人就只會讓他的主人下地獄,所以選擇——那句話,就是中國人常說的,為了大義而——那是?”
“大義滅親。”我替她回答。凱薩琳用筆頭指了指,頻頻點頭,笑說:“沒錯,任,就是大義滅親。”
我搖頭笑笑。
資料裡也有幾份雷德曼若年輕時的照片,旁邊和他合影的應該是戴斯金如今已經失智被安置在療養院的父親——羅勃金。這個曾經勢力遍佈整個北美的黑道前輩,最後的下場卻也不得善終,雷德作為他的好友,心裡總該是惋惜的吧。
只是,按照資料看來,雷德曼若和金家的每個成員一樣,都是無神論者,又怎麼會突然轉為虔誠的基督教徒呢?
凱薩琳對我的疑問攤了攤手,道:“這可是有證據的,檢方曾經去拜訪雷德常去的一間教堂,教堂的神父可以為他作證,這一年來,雷德曼若確實天天都到教堂,虔誠地敬拜上帝。”
“你知道的,如果運用宗教的立場,這絕對會是很好的藉口。”
只可惜雷德曼若作為受保護的汙點證人,我們是無法去拜訪他的了。我輕嘆一聲,突然想起了老何和芳嫂——和上一世的記憶一樣,芳嫂年頭生了一對龍鳳胎,只可惜我沒陪在他們身邊。
前陣子,芳嫂打了通越洋電話,說是孩子的名字取了——兒子取名叫何陽、女兒叫何馨。
我聽著的時候還有些訝異,上一世,老何的這雙兒女名字還是我給取的,沒想到這一世的名字居然還是一樣的。
興許是冥冥之中真有註定吧?我都能詐屍……不對,是重生了,這世上也合該沒什麼其他的事情可以讓我大驚小怪的了。
坦白說,我心裡還是有點捨不得的。
有些東西也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要和任家完完整整地斷絕所有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