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有一個小小的細節,似乎只有我注意到了,骨月的那把刀在顫抖,沒有生命的刀…居然在顫抖?
而且不是恐懼的顫抖,而是興奮,宛如它的主人一樣,對鮮血的渴求,每次的劈砍不會讓它變鈍,反而會更加的鋒利,猙獰,彷彿是用敵人的軀體當作磨刀石一樣。
“準備好接替,骨月的時間快到了。”工兵沉著的對眾人說道。
彷彿是嚴正工兵的話語一樣,那些纏繞在骨月周圍的紅色霧氣,還是凝聚在他的周圍,似乎正在蓄勢待發一樣。
“站在食物鏈頂端的雜碎啊,品嚐來自弱小人類帶給你的屈辱吧”
骨月用嘶啞的嗓子瘋狂的吼叫著,然後竟然徒手抓住了崩龍那如同鏟子一樣的巨大下顎,糾結在一起的肌肉猛然爆發,上面青筋似的血管都彷彿要爆開,骨月另一隻手上,那又大又長的猙獰太刀,帶著狂妄的完美弧度,瘋狂的斜斬在了崩龍的額頭上,窒息般的力量和風壓扭曲起來,帶起的刀氣甚至切開了那厚厚的甲殼,無情的撕裂著那脆弱的血肉。
“嗷嘔嘔嘔嘔嘔”
崩龍吃痛,大聲的吼了出來,那聲波直接將最近的骨月給震飛,如同一個破麻袋一樣摔到了不遠的雪地上。
“還真是耍賴的車輪戰呢,把這個給他灌下去”
玖把一個紅色瓶子對我扔了過來,然後拖著那把對於她來說長的過分的刀,和鬼鈴一起衝了上去,鬼鈴則直接對著崩龍的頭部打了一發暗紅色的巨大子彈,並靠著強烈的爆炸成功的吸引住了崩龍的注意力。
“喂,還活著麼?”我一路小跑的來到了骨月的身旁,此刻他看起來全身都是血,我也有些搞不清楚他的具體情況了。
“什麼?我可是不會倒下的啊”
骨月顯得精神頭很足,不過周圍已經沒有那紅霧了,我也聳了聳肩,把那瓶紅色藥劑遞給了他,讓他自己喝下去,自己則繼續關注戰局,如果誰出現了意外,我則趕緊利用空間救援一下。
“鬼鈴,用毒彈攻擊它的傷口。”玖朝空氣中扔出了一把紅色的粉末,那些粉末即使遠遠的我聞到了,也感覺到了一股火辣的氣息,當然,玖和鬼鈴都用布矇住了臉。
之前西谷就很擅長用道具戰鬥,不過直到此刻,我才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道具流……
抹毒,爆彈,腐蝕液體,抗凝血劑,火結晶粉末,閃光彈,她們兩個雖然沒有讓崩龍多出一些傷口,不過明顯讓那個傢伙中了各種負面的狀態……
中毒,眩暈,失明,流血,各種糟糕的狀態讓崩龍很明顯的更加暴躁了起來,而玖和鬼鈴居然直接很瀟灑的退場了……
“接下來就靠你們了,我的東西損失了不少呢”
玖有些心疼的說道,不過隨即,魎界就把一柄巨劍對著崩龍的眼睛狠狠的拋了出去,自己也被巨劍帶著,向崩龍飛了過去。
不過崩龍明顯智商不低,已經明顯的察覺出了我們的意圖,並且曾幾次向我們這裡攻擊,不過都被大家躲開了,自己反而被魎界狠狠的砍了幾刀,連讓他自豪的下顎上,都出現了一個碗口大小的豁口。
“嘔”這一次,崩龍再一次的向我們這裡攻擊,不過不再是用雪塊投擲,而是改成了鑽入地下,利用背部厚重而鋒利的甲殼碾碎我們。
可惜不僅沒有造成任何傷害,反而中了工兵的埋伏,不知多少炸彈在地下瞬間爆炸了,沉悶的響聲和巨大的震動告訴我們這隻崩龍肯定很疼…
其實我更奇怪的是工兵這傢伙什麼時候埋的炸彈?
當崩龍再次從地下鑽出的時候,它顯得更加的狼狽了,頭部和爪子上的甲殼大部分都已經被炸的焦黑,有的甚至直接被巨大的衝擊力給撕裂了,露出裡面暗紅色的血肉,而它頭上的那道斬傷,被爆炸洗禮之後再次的擴大了,血液不要錢一樣的流淌下來。
不過雖然受了這麼多的傷,這隻崩龍居然沒有絲毫的懼意,依然勇猛無比的戰鬥著,雖然他再也不敢來偷襲我們了。
還是說這些傷根本不能給他造成致命的傷害呢?
“嘛嘛,雖然有必殺這種東西,不過我可不打算像小月月一樣呢,所以拜拜嘍。”魎界回身又重重的砍了一刀,帶起了大量四處飛濺的血肉,然後扔了個閃光彈,趁崩龍有些反映不過來的時候轉身就開跑。
“來來,快救我一下”
魎界雖然在逃命,卻好象沒事人兒一樣一臉悠閒的表情。
“我來”母親大人手中是兩柄冰冷而蒼白的月刃,整個人如同跳舞一樣輕盈的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