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問著。
他總覺得她像一朵漂浮不定的雲。
雲隨風而飄,有時駐留,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風吹散,更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離開。
誰能追上雲的步伐呢?誰又能抓得住那飄忽不定的心呢?
有時候,他明明覺得離她很近很近,可是兩顆心之間卻始終隔著一層紙一樣。
就是那麼薄薄的一張紙,但就是戳不破,也看不透。
“說什麼永遠那麼遙遠呢?有花堪折直須折,想太多了,人會累的。”她淡淡說著。
她不喜歡談永遠這個話題。
畢竟,誰也不能保證永遠。
說不定這一刻還言笑晏晏,下一刻就會橫屍街頭。
誰知道呢?
抓住眼前的幸福,已是莫大的幸福。
她不會跟人許下永遠。
“至於南宮鬱,你們打算怎麼處置他?作為一個廢帝,他是該生,還是該——死?”她轉移了話題。
南宮昕沉默了片刻:“我不想殺他。到底是同胞手足,即便他曾經對我無情無義,我卻不能對他無情無義。如今既然已經讓他失去了
所有,已經是對他莫大的打擊了。”
“讓他活著?以什麼身份?”
“封他一個歸義王吧,將他軟禁在府中,這是我和三弟商量過的最好的辦法,無論於情於理都已經仁至義盡了。”他頓了頓:“你怎
麼想呢?”
傅雲若笑了笑:“你們都商量好了,我也沒什麼意見。”
其實,她曾經想過,在讓他失去了所有之後殺了他。
可是現在,竟再也動不了手了。
這樣活著,他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