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旭縱身躍起返回高臺,辰皇拍著他的肩膀,誇讚幾句,礙於羿國的人還在,他不好多說,但心裡的得意卻顯而易見。
“這次多虧有她的錦囊妙計。”告別辰皇,東方旭踱步走至鳳宇身側,低聲笑道。
鳳宇奇怪的擰著眉,“這事與雲師傅有何關係?”
狐疑的目光落在那高臺上的唯美背影。
“若非她,今日我想贏,很難。”東方旭不曾多言,想到在比賽前,她偷偷交給他的那個錦囊,那時她告訴他,若想取勝就要抓準時機,將錦囊裡的東西灑到地上。
方才蕭皇偷襲他,想要以人馬分過的形式奪得勝利,他便偷偷將錦囊開啟,把裡邊的東西順勢灑出。
沒想到,那些小豆子竟發揮了關鍵性的作用!
“殿下,究竟是何錦囊妙計?”鳳宇有些茫然,總覺得自己好像錯過了什麼精彩的事情。
東方旭笑了笑,只是輕輕搭了搭他的肩膀便朝著雲姝的方向走去。
柳雲華從看臺上站起,本以為太子會看到她,她甚至想好了慶祝他獲勝的賀詞,但誰想,太子從場內返回高臺,卻連一個正眼也未曾落在她的身上。
反倒是與那奇怪的少年,相談甚歡。
她憤憤的捏緊拳頭,暗藏嫉妒的目光直直落在雲姝的身上,自己今日可是來看太子殿下的,不但沒有奪到太子的一個眼神,反而被這暴力的場景驚得心頭亂跳!
“皇上,這豆子有一股藥香,應是用幻魂草混入一併翻炒過,才會使得馬兒不聽使喚。”羿國的使臣湧入場內,拾起地上的黑色豆子,見多識廣的大臣立馬就分辨出,這豆子中暗藏的玄機。
幻魂草,一種能令人畜神志不清的**草藥。
藍相良蹲著身子,手中拽著幾顆豆子,不知為何他的心中劃過一抹怪異的感覺。
難怪!蕭亦琛涼薄的唇線微微上揚,譏諷的笑了,還以為只有自己才懂得靈活應變這賽馬的規則,辰國太子,呵,他果真低看了此人。
細長的睫毛在他的眼瞼四周投射出一層陰霾,他拂袖轉身,只留下風中傳來那淡淡的殺氣。
“殺了這馬!”
什麼?!眾人還來不及反應,羿國立刻站出來一名侍衛,長劍落下,砍掉了那匹還在低頭吃豆子的賽馬。
他們躲閃不及,立刻被濺了一身的鮮紅,看臺上,正歡天喜地慶祝勝利的觀眾,剎那間,被下方的慘案震住。
他們怔怔的看著那抹黑色的人影,一步一步,緩慢穿梭過賽場中央。
藍相良難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從沒想過,自己訓練的賽馬竟然會輸到如此田地,抬起頭來望向辰國的那名馴馬師,不想對方卻是淡淡的將目光挪開,好似不屑一顧。該死!是自己輕敵了!
“這……”鳳祺望著蕭亦琛的背影,暗暗冷嘶。
“皇上。”踏上高臺,立即有侍衛殷勤的送上乾淨絹帕,供他擦手。
蕭亦琛仔細的將手指擦過,白皙纖細的指骨,賞心悅目,誰能想象到,就是這雙手在頃刻間,接連奪走兩條鮮活的生命。
“朕身邊不留無用之輩。”薄唇微微張開,吐出一句極致無情的話語。
不論是人,抑或是畜生,若沒有了可以利用的價值,於他來說再無留下的必要。
雲姝在心頭一陣冷笑,她前生果真是瞎了眼,才會沒有看清他兇殘、冷酷的本性!
勝利的喜悅,因蕭亦琛的暴行平增幾分陰霾。
兩場勝利在手,最後這場合作賽是否繼續,已無法影響最後的結果。
但對羿國的人而言,若四場比賽,他們一場也未能拿下,那絕對是天大的恥辱!
蕭亦琛慵懶的斜靠著身子,纖長的食指輕輕托住下顎,“繼續。”
即便是為了羿國的國威,他也要在此處奪走一場勝利。
“可以開始了嗎?”鳳祺早已迫不及待的想要出戰,他揉著拳頭,蓄勢待發,眼睛時不時朝旁邊羿國的兩名選手看去,這二人穿戴著銀質盔甲,身材壯碩,但膚色卻如黑炭般黝黑,一雙毒蛇般怨毒的眼睛,正死死瞪著他同鳳凌,像是要把他們二人生吞活剝似的。
看臺上,眾人齊聲歡呼,替他們加油助威。
辰國的勝利已是既定的事實,無法更改,這最後一場比賽不論勝負,對辰國人而言已不再重要,沒有了緊張感後,他們的情緒愈發高漲,扯著嗓子吶喊著。
柳雲華不屑的睨著四周群情激奮的人群,在場那麼多身份尊貴的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