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雷氏聽聞身子猛地一顫,雙目震驚的盯著昌榮侯,難道侯爺知道了?不可能的,這件事情她做得非常嚴密,怎麼會洩露呢。
就在此時,雲姝和五姨娘聞聲趕來,她們瞧見雷氏一臉狼狽的趴在地上哭訴,便一言不發的站到了昌榮侯的身後。
雷氏眼睛的餘光瞥了瞥雲姝,只見她表情淡淡的,好像並沒有任何事情可以影響到她,然而她的眼神卻隱隱約約的透著一股清明,好似嘲笑,又好似惋惜,雷氏心頭一怒,這個賤丫頭居然嘲笑自己?
“侯爺,您可不要聽別人的片面之詞,妾身對您的心,您是知道的,要是妾身敢陷害侯爺,那就讓妾身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轟!嗚嗚,請侯爺相信妾身,絕對不會做對不起您的事情!”雷氏緊咬著牙關,不論如何她都不能承認。
“事到如今,你還不知錯?!來人,給我打!”昌榮侯怒極,話音剛落,屋外就進來兩名手持棍棒的家丁。
雷氏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麼說她也是這個侯府的嫡母,侯爺居然要在這裡對她實行杖責?!
然而不等她有多餘的時間思考,那重重的棍棒便砸了下來,頓時身上傳來一陣劇痛,一向嬌生慣養的雷氏哪裡受過這樣的苦楚,當下痛翻在地,還一邊嗚咽一邊求饒。心中越發的恐懼,這麼多年來,侯爺從來沒有如此惱怒自己。
任憑她如何求饒,昌榮侯的心如鐵一般,絲毫不為她動搖。
雷氏這邊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柳雲華的耳朵裡,她簡直難以相信,蹭的一聲便站了起來,“這怎麼可能?!”
母親做了什麼事情,父親要發這麼大的火?急忙朝著竹院走去,還沒進去,她便聽見雷氏悽慘的叫聲,以及棍棒相加的悶哼。
柳雲華心頭一顫,這是什麼回事?這幾日不是好好的嗎,怎麼今日就變成了這樣?
顧不得思慮太多,她飛一般衝進了雲姝的院子,然而一進門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兩名家丁按住雷氏的四肢,另外兩名手中掄著棍棒狠狠地往她身上招呼,每一棍下去,雷氏便痛得哀嚎一陣。
“父親,求您放了母親,母親這些年為府裡操了不少心,今日她到底是做錯了什麼事,您才這樣生氣?”
“問你母親!”昌榮侯冷哼一聲,不為所動。
“求父親先停止對母親的責罰,有什麼事情我們好好商量,再這樣打下去,母親會受不了的,還請父親看在夫妻情分上饒過母親。”
“夫妻情分?”昌榮侯冷笑,他伸手示意兩名家丁停手。
見侯爺做出了退讓,柳雲華急忙上前將滿臉恐懼的雷氏抱在懷裡,“母親,到底是什麼回事?”
雷氏泣不成聲,看上去煞是委屈道,“你父親懷疑我害他。”
柳雲華一聽就立馬辯駁,“怎麼會?母親是多麼敬重父親,平時對父親百般的好都來不及呢,又怎麼會去害父親呢,這其中一定有冤屈。”
柳雲華的目光在屋子裡一打量,看見站在一邊淡然處之的雲姝,便再也壓制不住心中的激動,惡狠狠的抬起手指著她,“肯定是你!父親,平日裡六妹一向就對母親不敬,這次是不是六妹說了些什麼,父親才會誤會?六妹她心懷叵測,定是想了什麼詭計來冤枉母親,一定是!”
“侯爺,妾身真的什麼也沒有做啊……”雷氏見勢也急忙哭訴道。
“哼,死到臨頭了,你還敢狡辯!”昌榮侯氣結,他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來人,將夫人平時給本侯的藥端上,再找兩位大夫來。”
話音剛落,便有家丁離開了屋子,不過片刻,府上資歷最深的兩名大夫便將送上來的藥檢視了一番。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在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尤其是柳雲華和雷氏。
雷氏窩在柳雲華的懷裡,全身戰慄著,還不停的冒著冷汗。
突然,兩名大夫齊齊的將銀針自藥碗裡拿出來,神色凝重,表情有些奇怪。
“說。”昌榮侯冷聲喝道,那極寒的目光割在雷氏的臉上,彷彿要在她的肌膚上劃出血來。
“稟侯爺,此藥中的確含毒。”其中一個名大夫站了出來。
“是什麼毒?讓她聽得清楚一點。”
“是一種服用了便會例行房事而不疲累,但卻會損害男子身體的毒,此毒若是長久服用,恐怕……”
大夫的話沒有說完,然而其中的含義再也簡單不過了。
見自己的事情敗露,雷氏的臉色霎時蒼白了,沒有任何的藉口可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