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樣的下場,瘋狂的抽打著身下的黑色賽馬,目光兇狠地盯著緊在他前方的鳳宇。
大手在腰間一摸,立馬三把銀針在手,他對準鳳宇的戰馬,指間運起內力,千鈞一髮之際,鳳宇的馬碰到了第一個障礙輕輕一躍,看似幸運的躲過了身後飛來的三根銀針。
前方的男子回過頭來,眼神中盡是不屑,他早就料到羿國會在比賽之中採取卑鄙的手段,當下無聲的說了句,“異想天開!”挑釁意味十足。
是他太輕敵了嗎?絡腮鬍子氣結,他抽打著黑馬此時正欲跳躍第一個柵欄。
一陣黑色陰影掠過,那黑馬雙腿有力健壯無比,呈閃電之勢很快和鳳宇的馬持平了。
不愧是羿國的猛將,那爆發力已經讓鳳宇大吃一驚,努力的回想著這些日子以來六小姐所教的技巧,他頓時拉住馬韁,眸光一閃,眾人只見那匹靈敏的駿馬忽然朝著絡腮鬍子的黑馬撞去,一聲嘶鳴,眨眼間再一次被超過。全場譁然,這種損人不利己的戰術他們可是第一次見。
不過那絡腮鬍子顯然沒有想到鳳宇會來這麼一招,他身形不穩的晃了晃,短短的一秒之內那男子再一次衝出了一段距離。絡腮鬍子見狀氣得臉色通紅,他惡狠狠的咬牙從腰間摸出了一把短劍,俯身緊追而上對準鳳宇的後背,等待時機用盡全身力氣將手中的短劍刺向對手的要害。
凜冽的劍氣劃過長空,鳳宇嘴角一勾,頭也不回的抽出自己身後的長劍,眾人只聽鏘的一聲,兵器交接迸發出一陣火光。
絡腮鬍子的短劍不偏不倚的打在鳳宇的長劍上,竟是被震得飛上高空,伴隨著眾人的一陣驚呼。
眨眼之間,鳳宇已經越過了九個柵欄,眼看著就要衝向勝利,絡腮鬍子彷彿用盡全身力氣一蹬馬肚,“衝!??”他身下的戰馬吃痛,嘶鳴一聲奮力追趕,奈何兩馬差距太大,鳳宇揚著馬蹄,迅速的踩上了硃砂線。
那矯健的身影剛衝出來,飛揚的墨髮讓主事微微閃神,辰皇抑制著自己激動的內心,提醒的低哼了一聲,他才回過神來,“辰國勝!”
呼嘯而過的凌厲寒風捲起漫天黃沙,細碎的沙石在這烈陽下,仿若一席如霧的朦朧帳幔,羿國的看臺上,一片寂靜無聲。
噠噠噠……
由遠及近的馬蹄聲踏著這遍地沙土,從跑道前方徐徐而來,深藍的名貴錦袍風中搖曳,如墨青絲,身下的駿馬四蹄翻騰仰天嘶鳴一聲,只見鳳宇腳踏馬鞍掠過長空,悠然落在東方旭身側,眼中閃爍著光抱拳道,“臣幸不辱命。”
“好!”山呼海嘯般的驚呼,夾雜著雷鳴般的掌聲,自看臺上傾潮而下。
大地彷彿在震動,東方旭精緻的如玉面龐,緩緩揚起一抹讚許的笑,修長的手重重拍著鳳宇的肩頭,“辛苦了,你且休息,雲峰,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雲峰,羿國卑劣狡詐,你多加小心。”吃過暗虧的鳳宇在開賽前,向柳雲峰提醒道,冷冽的目光越過看臺,落在羿國的九重臺階上,那名落敗於他的對手此刻正跪在蕭皇腳邊,面色慘白。
“皇上,臣有負皇上所託,竟被辰國偷走勝利,求皇上降罪。”他自知輸掉這場比賽,自己必死無疑,可若是主動承擔下過錯,興許皇上還會饒恕他。
蕭亦琛漫不經心的撫著食指,精美的下顎微微抬起,一雙深不可測的黑眸掠過眼前的臣子,寡淡的唇緩緩上揚,弧線涼薄,“拖下去,死。”
極致冰冷的一個字,讓這人渾身的血液瞬間冰凍,他虛軟的癱坐在地上,完了!什麼都完了!
披盔戴甲的侍衛迅速上前,如拖死狗般將他帶了下去,爾後,有名太監匍匐於地面,擦拭著他方才所跪的位置。
耳畔,是看臺上響徹雲霄的歡呼,可觀羿國,卻靜得落針可聞。
藍相良站在一旁不敢言語,許久之後謹慎的開了口,“皇上,這一次只是辰國僥倖而已。”
蕭亦探涼涼抬起眼,一抹殘厲的笑染上唇角,呵,不過小勝一場,這些人難道以為他們勝券在握了麼?可笑!
“林海。”喑啞的嗓音再次響起。
“臣在。”一名身彪體壯的男子,緊握腰間彎刀,穩步走至帝王身前單膝跪下。
“下一戰,你去,”話語強勢且霸道,“若輸了,提頭來見朕。”
“……是。”林海深吸口氣,迎上帝王陰涼的眸子,頗覺肩頭似乎壓著一股沉重,這一戰,他絕對不能輸!哪怕用盡一切手段,他也要為皇上贏下這場勝利!
單手緊握腰間刀柄,忽然,手臂一揚,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