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輕重的。徐其錦又在霜憐身邊做了幾年的伴讀,裕王府請的西席先生不僅教她們詩書禮儀。有時候也會講一些朝政方面的事情。因此。比起徐其容,徐其錦更知道這裡面的厲害。
當下便有些著急了,囑咐道:“等會兒你纏著爹爹,我跟他坐一輛馬車。”
這便是要單獨提醒杜仲的意思了。
雖然她跟杜仲之間的夫妻感情並不深厚,可她也不能看著杜家落水。
徐其容點了點頭,趕緊換了身衣服,出了門。
兩姐妹到了花廳,徐四老爺便站起身。道:“咱們這便過去吧!你們也正好去給你們祖母請安。”
杜仲應了是。
等出了二門,徐其容便挽著徐亭遠的手腕撒嬌。徐亭遠並沒有看出其中的異樣,只是笑道:“都這麼大了,當著姐姐姐夫的面呢,還這般小孩子作態,也不怕你姐姐姐夫笑話你!”
徐其容笑道:“姐姐都嫁出去了,可不再來跟我搶爹爹。爹爹要是偏心灼灼,等會兒就讓灼灼跟爹爹坐一輛馬車。”
徐四老爺有些哭笑不得,也只有徐其容能把“偏心我”這三個字說得這麼理直氣壯。
徐其錦便在一邊道:“爹爹便依了灼灼吧,咱們家灼灼,這是喜歡爹爹呢!”
徐四老爺伸手在徐其容臉頰上揪了一把,然後對徐其錦道:“你就知道護著她!”然後轉頭對杜仲道,“我家錦兒從小就一副小大人的模樣,什麼事情都優先考慮她妹妹,寵妹妹寵成了習慣,你看我這小女兒被寵成什麼樣子了!”
杜仲抿了抿嘴,看了一眼徐其錦,心裡想著,她母親不在了,她爹爹心裡更喜歡她妹妹,聽說她祖母也是更喜歡她妹妹的,她自己也喜歡著她妹妹,就沒有人喜歡她護著她麼?
徐其錦一扭頭看見杜仲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古怪,有些詫異,然後笑道:“爹爹這麼說灼灼可要不高興了,我和灼灼這是姐妹親睦呢!”
大家說笑著上了馬車,之前從蘇州帶來的東西,又挑揀了一些,專門用一輛空馬車拉了,跟在眾人的後面。
等到了如意巷那邊,剛下馬車,就見郭老太太帶了一堆的女眷在門口等著,應當是來迎他們的。
別說是徐其錦和徐其容了,就是徐四老爺也被嚇了一跳。
徐其容悄悄看了眼杜仲的神色,見他神色間有些異樣,便明白姐姐已經給他提過醒了,就是不知道他聽進去沒有。
前來迎接的女眷中並沒有平泰公主,喬姨奶奶反而被拉了來。
徐四老爺心裡不高興,便不樂意跟郭老太太說話,緊閉著一張嘴就像是鋸嘴的葫蘆。反正四房早已經跟她們翻了臉了。
徐其錦看了一眼杜仲,也不想在自己夫家人面前跟郭老太太等人鬧得太過難堪。便主動上前一步,對郭老太太福了福,笑道:“叔祖母今兒個怎麼到這裡來迎了,其錦真是受寵若驚了。今兒個天冷,叔祖母小心著些別凍著了才是,原也是該我和夫君去給叔祖母請安的。”
杜仲肅著一張臉,走到徐其錦身邊,長揖道:“給叔祖母請安。”
郭老太太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些,對杜仲道:“這是仲哥兒吧?一表人才,是個好孩子。我們家錦姐兒嫁給了你,真是她八輩子修來的好福氣!”
這話說得好聽,細細一品味,卻比打人臉還要難聽,徐其容臉色有些難看。
郭老太太卻把喬姨奶奶一拉,對杜仲道:“這是你祖母……”
她算哪門子的祖母!
杜仲是見過平泰公主的,如今見郭老太太拉了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婦人出來說是他祖母,眼睛裡閃過一絲怪異,然後是滿臉的怪異,扭頭看向徐其錦的眼神,就有些難堪了。
徐其錦萬沒有想到郭老太太會來這一手,又被杜仲這惡意的一看,臉色更加不好,耳尖通紅,像是要滴出血來。
徐其容見郭老太太拉喬姨奶奶的衣袖的時候,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等聽到郭老太太說出這種話,恨不得上前扇她幾個耳光!
喬姨奶奶怯生生的看了杜仲和徐其錦一眼,又看了徐亭遠一眼,不敢說話。
這個時候徐其容站出來開口是不合適的,趁著郭老太太話音未落,忙拉了徐四老爺一把,徐四老爺會意,立即打斷郭老太太的話。
道:“杜仲和錦兒剛到京城,按理說,也該先去拜訪錦兒她祖母。嬸嬸年紀大了,要親自引錦兒和杜仲去蘭芷院,只怕他們小輩有些擔不起。嬸嬸不如先回臨安堂,等杜仲和錦兒拜見了祖母,再過去看望你這個做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