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他又豈是說回來就能回來的?”
楊夢雲嘆了口氣:“這仗什麼時候能打完啊?”
徐其錦笑道:“之前會派楊小將軍去邊關,是因為朝中無將。去年的武狀元這大過年的還天天往練兵場跑呢,聽說元宵節之後便要去邊關磨練,再磨練幾個月,接手了楊小將軍的軍務,楊小將軍應該就能回來了吧!”
楊夫人詫異的看向徐其錦。
徐其錦臉一紅:“那武狀元是我夫君的好友,夫君來西京城之前提起過,說他被聖上器重。連過年都不能回家呢!”
楊夢雲喜道:“那敢情好,我也有許久沒有見過哥哥了。元哥兒和亞哥兒還等著哥哥回來取名字呢!”
徐其容心裡搖了搖頭,那武狀元在邊關磨練得再好。也是不可能替換楊小將軍的。楊小將軍麾下的楊家軍,驍勇善戰忠心耿耿,不是旁的什麼人能夠使喚動的。這也是為什麼當初邊關戰事吃緊,卻要楊景雲這個尚未弱冠的少年掛帥出征。要知道。楊景成當時沒有子嗣,還是將軍府的獨苗。
有了武狀元在,頂多在戰事稍緩的時候,楊小將軍能夠回家幾個月探親。
楊夫人搖了搖頭,道:“人家武狀元也是年紀輕輕的兒郎,也不知道家裡有沒有妻兒,憑什麼把你哥哥換回來。”
楊夢雲噘著嘴道:“武狀元不是要建功立業嘛!”然後轉頭對佳仁笑道,“我哥哥就不一樣了。給元哥兒和亞哥兒取名字可比建功立業還要重要呢!”
楊夫人失笑,佳仁能夠一舉生下兩個兒子。她也是極高興的。當下也不想讓佳仁不高興,忙道:“這話倒是,不說給兒子取名字,回來見見媳婦也是應該的。”
佳仁抿了抿嘴,一本正經道:“放心吧,左右不過半年的時間,他總要回來的。”
然後又扭頭問徐其錦:“你夫君杜公子,我剛剛看著是個不錯的少年郎,江浙鹽運雖然是個富得流油的差使,可那到底是你公公的本事。杜公子自己可有什麼打算沒有?”
連徐四老爺都沒有問過徐其錦這話呢!佳仁這話一問,徐其錦就呆了,然後臉唰的一下就紅了。
楊夫人見狀,笑道:“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們姑嫂這般沒臉沒皮的?這話也是張口就來的?我看那杜公子倒不像是沒有主意的人。”
佳仁看了眼徐其錦和徐其容,正色道:“跟我和楊夢雲比起來,徐其錦和徐其容臉皮是薄了一點,可是咱們做了這麼多年的酒肉朋友,也不必因為這點小事覺得不好意思。”
然後伸手一指徐其容,道:“我兒子剛剛都親你了呢,你也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啊!”然後又伸手指著徐其錦道,“你妹妹都沒有不好意思,你有什麼好不好意思的。”
徐其錦張了張嘴,發現佳仁歪理居然讓她有些無從辯駁,只好道:“他應該是自己有想法的,不過沒有跟我說過。”
佳仁縣主點點頭:“那便好。咱們女人家嫁人,不怕嫁給家境不好的,就怕嫁的夫君不夠上進。”然後指了指楊夢雲道,“她那個夫君就是個自己肯上進的,讓你家杜公子多和姑爺交往,沒什麼壞處。”
徐其錦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
徐其容為自己姐姐解圍,笑道:“縣主自己才多大的年紀,不過是剛生了兩個兒子,張口便是這等苦口婆心的話了。”
佳仁一邊把自己的頭髮從亞哥兒手裡往外拉,一邊瞥了徐其容一眼:“還有更苦口婆心的呢!你今年也已經十三歲了,有了長公主府、將軍府和裕王府的關係,你姐姐又是杜家的嫡長媳,只怕元宵節之後,狀元巷徐家的大門就要被媒婆給踩爛了呢!到時候自己多注意著點,可不能由著你爹爹胡來了!”
自從徐四老爺幫徐其錦跟江州易家交換庚帖之後,就在佳仁縣主心裡落下了不靠譜的印象。
徐其容聽了這話一呆。
佳仁卻不管她是不是不好意思,接著道:“你自己要是拿不準,就來找我婆婆參謀參謀,她是個有大智慧的人,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至於笑話你。”
徐其容滿臉通紅的看向徐其錦,她就知道她剛剛不該開口說話的。
徐其錦無奈的朝徐其容攤了攤手,佳仁嘴皮子變得這麼利索,她也拿她沒有辦法。
佳仁看到兩姐妹的小動作,失笑道:“你看你姐姐有什麼用?你看我婆婆啊!”
徐其容無奈,只好扭頭去看楊夫人,楊夫人已經笑得差點兒打跌,見徐其容真的扭頭來看她,忙憋住笑,正色道:“對,看在佳仁的面子上,我不會笑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