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一盞茶也沒有吃的必要了。”
華惟靖瞪大了眼睛,吃驚的看著徐其容,指著華裕德道:“你為了他這麼跟我說?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麼,何必非要……”
徐其容打斷了他的話:“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到了今天我才清楚你是什麼樣的人。如果說一開始我還能當你的所作所為是為了我好,只是選擇的方式有些不同罷了,到了現在,你怎麼讓我相信你是真心為了我好?”
華惟靖想要辯駁,就聽見徐其容繼續道:“太子府的事情和涪州城散播謠言的事情也就不說了,如今我已經跟他成了親,三媒六聘明媒正娶,你若是真心為我好,就不該這個時候說這些引他誤會的話,也不該這般拙劣的挑撥我和他的關係。你是希望他因此惱了我,再抬幾房妾室冷落我,還是希望他給我一紙休書,讓我成為人人笑話的棄婦?”
華惟靖沒想到徐其容開口就用這麼重的語氣指責她,心裡還有些不服氣:“他又不心悅你,你何必委曲求全?你還可以跟我走,且不說我真心待你,就衝著徐家對我的恩情。我也不會虧待了你的!”
徐其容搖了搖頭,覺得有些疲憊:“你真心待我?當初你試圖讓我沒名沒分的跟著你,如今又要讓我落下個私奔的名聲跟你走。你這叫真心待我?金哥兒,我不想跟著你委曲求全。”
華裕德對她到底是不是真心實意她不知道,可她敢肯定的是,華裕德絕對沒有一絲一毫拿她對付華惟靖的意思。雖然這門親事有華裕德算計的成分在裡面,可從頭到尾,下聘到現在陪她見客,他都不曾一絲一毫委屈過她。想要委屈她的。從來就只有華惟靖。
華惟靖聽明白了徐其容的話,震驚了,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真心對她,在這種關鍵時刻跟明德帝告假趕來晉州,得到的卻是百般指責!看向徐其容的眼神裡面帶滿了傷心。
徐其容被他看得也有些難過,華惟靖在徐其容這裡吃癟。華裕德本來是有些高興的。如今見徐其容難過,心裡也有些不忍了,站起身來摟了摟徐其容的肩膀,輕聲道:“也沒有什麼別的話要說了,我陪你去花園子裡面再走一走,散散心。”
然後看都沒有看華惟靖一眼,帶著徐其容就走了,虞夏腳下頓了頓。留了下來。當初在杏林醫館,姑娘在房間裡面小憩。華惟靖就站在外面牆角等著。那個時候華惟靖大約是沒有想過要跟姑娘在一起,所以做什麼事都顧及姑娘的名聲。虞夏聽秋濃說了,當時還覺得華家大少爺會是自家姑娘的良配。
後來華惟靖親自帶著媒婆來提親,虞夏還很不能理解自家姑娘為什麼要戚氏拒絕這門親事。等後來鬧出造反的事情,從太子府一事,虞夏便慢慢看出來了,華大少爺自從認定自己會娶姑娘,照顧她一輩子開始,就開始不拘俗禮規矩,完全不考慮她家姑娘的想法感受了。
虞夏跟著徐其容久了,自然知道她最看重的是什麼,到了這個時候,心裡不由得也有些慶幸當初戚氏沒有答應華大少爺的提親了。
華惟靖剛回過神來,就看到一個胖乎乎的丫鬟站在他面前,眼裡帶了些惋惜和憤怒,正是虞夏。
虞夏板著臉對華惟靖道:“華大少爺,奴婢一個下人,並不懂得許多事情,可我家奶奶剛剛那話,婢子卻是贊同得不行。華大少爺一直覺得自己沒有錯,可怎麼不想想,太子府讓奶奶沒名沒分的跟著你,奶奶心裡會多難過?涪州城散播謠言,詆譭奶奶名聲,奶奶為了清白去雙桂禪院吃齋禮佛吃了多大的苦頭?如今來晉州在爺面前說了這些話,萬一爺因此休妻怎麼辦?華大少爺,您這是在逼我們奶奶,怎麼就是為了奶奶好了?”
這話說完,虞夏也不等華惟靖反應,甩手便出花廳追徐其容和華裕德去了。
華惟靖皺了皺眉,臉上帶了些茫然,從來沒有人教過他這些的,他的父親,只會在三叔被家族打壓得最狠的時候把他送到三叔身邊給三叔出氣洩憤,他的母親只會教他成大事者不擇手段,過程什麼的都不重要,徐其容是他恩人,少年時光的一道暖光,他怎麼會知道自己對她的好一直是在自以為是?
徐其容這次是氣得狠了,距離花廳有一段距離了,臉上依然帶著怒意。華裕德也顧不上因為侄兒找上門來不高興了,開始琢磨該怎麼哄媳婦兒。可童兒統共就只跟他說了那麼些常識,翻來覆去也沒有應對這種情況的招數,不由得有些洩氣。
然後就神色一僵,難不成徐十五也在生他的氣?覺得他是為了對付華惟靖才娶的她?理智告訴他徐十五並不是那麼沒腦子的人,可感情告訴它……萬一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