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話。”
都扯到沈陳氏身上了,徐其容只好答應了,帶著虞夏,跟著沈老夫人吩咐的人一起去沈陳氏那邊去了。
見徐其容繞過影壁,出了大門,沈老夫人這才看向珠雲,沉聲問道:“你見著人了?那邊怎麼說?”
珠雲遲疑了一下,還是老老實實道:“見著人了,那位先生……”說到這裡,珠雲又想起沈老夫人嫌棄人家年紀大的事情來,改口道,“那位老爺倒是挺關心表小姐的,還問,還問表小姐有沒有給他帶話。”
說完,偷偷看了眼沈老夫人的臉,就見沈老夫人臉黑得更加厲害了,吩咐道:“容姐兒剛來晉州,身邊就跟著一個虞夏,那秋濃也不知道哪裡去了。我這邊也沒什麼事情,你以後就跟著容姐兒吧!”
珠雲一驚,抬起頭來,瞪大了眼睛:“老夫人!”
沈老夫人沉聲道:“又不是不讓你回來了,等容姐兒出了嫁,你又是立志不嫁的,怎麼好再跟在她身邊。容姐兒年紀小,虞夏又什麼事情都聽她的,難免就被人哄騙了去。你跟在她身邊,要替我把這個外孫女守好了!”
珠雲這才鬆了口氣。然後想了想,猶豫著道:“對面那位老爺,婢子看著倒不像是年紀很大的樣子。老夫人您……”
“住嘴!”沈老夫人猛地站起身來,聲音格外嚴厲,“你跟在我身邊這麼多年了,說話怎麼還不過腦子?以後不許再提這個人,尤其是不許在容姐兒面前提!”
珠雲忙跪在地上直磕頭:“婢子知錯了,是婢子一時嘴快,老夫人放心。婢子一定看好表小姐的!”
沈老夫人這才稍稍沒有那麼生氣:“你先去找容姐兒吧,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也跟了我這麼多年了,不用我再教你了吧?”
珠雲忙答應了去了。沈老夫人嘆了口氣,慢悠悠的摸索著想要上軟榻上躺一會兒,端了糕點進來的琴媽看到了。忙快步上前:“哎呦喂。老夫人,您快別動了,等老奴把手裡的東西放下了來扶您!”
琴媽今年也五十多歲的年紀了,自小跟在沈老夫人身邊,有一雙兒子,一個跟在大老爺沈回知身邊做事,一個跟在三老爺沈回秋身邊做事,平日裡沈老夫人都已經不讓她幹活兒了。只叫她時不時的來陪著說說話就好了。因此,見琴媽快步走來。忙阻止道:“你也別慌,我不動,你慢慢兒的。”
琴媽這才鬆了口氣,把手裡的點心放在雕花小圓桌上面,然後扶了沈老夫人,讓人慢慢的坐在軟榻上,然後蹲下身親自替沈老夫人脫鞋,嘴裡還在唸叨:“老夫人年紀大了,就該時時刻刻注意著些,這珠雲怎麼不在?”
頓了頓,又道:“老奴聽說表小姐來了,老奴覺得,在揚州的時候,有個香滿樓,樓裡面賣的栗子糕,表小姐不是愛吃得緊麼!正好咱們廚房裡面有個廚子,以前是在香滿樓做過學徒的。這栗子糕,他做出來味道跟香滿樓能有八分相似。所以特地讓他做了,老奴也好久沒見表小姐了,想跟表小姐搭幾句話呢!”
琴媽跟在沈老夫人身邊久了,沈老夫人的事情,她比沈老夫人自己還要清楚。因此,不管什麼話,別人說了,沈老夫人可能會生氣,她說了,沈老夫人卻是聽得進去的。
因此,沈老夫人聽了這話,嘆了口氣:“兩人都叫我打發到老三那裡去了。”
琴媽愣了一下,幫沈老夫人的腳抬到軟榻上放好,見沈老夫人很是精神,便想著她應當是想要說說話的,因此又在沈老夫人身後墊了一個軟墊,心底有些擔憂:“老夫人怎麼讓表小姐去看三太太了?表小姐這一路辛苦,三房的事情,她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是她能插手的,何必再讓她過去招人眼。四小姐那事情,三太太嘴裡不說,心裡未必是不怨表小姐的。”
“我如何不想讓容姐兒一直陪在我身邊!”沈老夫人想起華裕德的事情,又開始生氣,想著琴媽又不是外人,也不是嘴碎的人,便把事情跟琴媽說了。
琴媽嚇了一跳,端了個錦杌來坐在軟榻旁邊:“會不會是弄錯了?表小姐自幼聰明懂事,斷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
沈老夫人搖了搖頭:“容姐兒到底是年紀小。她母親又去得早,沒有人教她這些,我這個做外祖母的,少不得要多緊張一點。”
琴媽點點頭,然後想了想,忽然問道:“老夫人,容姐兒的生辰,是不是在八月?”
沈老夫人點了點頭:“八月初九,再過大半個月,便是容姐兒的生辰了。你等會兒去庫房,挑一挑,看有什麼好的,當生辰禮準備著。”
頓了頓,又道:“她舅舅、舅母、表